她是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无畏,“再说妻妹妻妹,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妹妹,更不是这府里的主母,装什么大尾巴狼在这儿充大个?人家正经的主子都没说什么,你们在这儿倒是装个没完?真当我没脾气是不是?”
属下平日里都是拔剑杀敌,哪里见过这样泼妇的人,当即便被怼的面红耳赤说不上话来。
别说是属下,就是褚楚本人也被气到了,自己之前就跟这岑氏正面交锋过,每次也没有占到便宜,原以为姐夫醒了,也没有继续留下岑氏的必要了,可是姐夫却对她的提议不置一词,显然是还要把岑氏留下。
隐隐地,她总觉得姐夫对这岑氏有些不一样。
虽然一早的告诫自己这岑氏粗鄙上不得台面,是不可能如姐夫的眼,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总得要把岑氏赶走才成。
可姐夫也不是个傻的,之前她做的事情闹得很大,姐夫虽然没有正面儿上过问,但是也暗暗提醒了她,她怎么好再做别的,便只想着让岑氏自己知难而退,可是话都说的这般明确了,岑氏却一点要离开的意思没有,反而似乎铁了心要留下。
既然赶不走,那就引诱。
她想起之前让人去调查岑氏,知道这岑氏是被金家给赶出来,无依无靠才赖在侯府不走,若是自己给她找一门好的亲事,是不是就不会赖在侯府了?
于是微微一笑,换了一副和善的面皮,把属下给拉到一旁,故意装出教训的样子来,“告诉你不许为难岑夫人,你就是不听,还不赶紧给岑夫人道歉。”
属下怔愣着不动,褚楚也不为难,目光从属下身上转到岑念慈身上,脸上的笑意只多不少,笑的那叫一个温婉可人,“岑夫人,之前的事情多是误会,就看在小瑞儿的面儿上,你也别再跟妹妹我计较了,毕竟妹妹年轻有做的不周到的,姐姐也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这下不仅仅是岑念慈一脸吃翔的表情,就连褚楚的几个属下,乃至于躲在墙后偷窥的蒙挚和卫戍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可褚楚却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甚至笑着上前去拉岑念慈的手,一脸要跟岑念慈做好姐妹的表情,微微俯下头在她耳边,似乎是在说悄悄话,“姐姐的难处我也知道,姐姐离开了金府,在这盛京城里无依无靠,所以才要留在侯府,可是我劝姐姐一句,我那姐夫自从我亲姐去世之后就对男女一事断了念头,姐姐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也是颓牢,再说,就算姐姐靠着救命之恩让姐夫娶了,但是姐姐毕竟是嫁过人,如何能在府里立威,再说我那外甥看着活泼可爱,可是有时候执拗起来也是翻脸不认人,妹妹是纯粹好心才会劝说姐姐的,姐姐可莫要把这侯府的主母位置想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