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挚白了他一眼,“平日里没个正行,见到侯爷却跟见到猫一样。”
卫戍倒是也不反对,只是挖苦,“你自己难道不是一样?”说着,还朝蒙挚的胸口狠狠地捶了一下,力道大的让蒙挚暗暗蹙眉,不快道,“几年不见你小子手劲儿见长,看来改天得过过招儿了。”
卫戍仍旧盯着院门方向,对蒙挚的话不反对,“好说好说。”
就在蒙挚正打算询问定在什么时间的时候,卫戍却已经拉着他走了出去,绕过袁昊天的位置站在了一处更近的位置。
刚好能看到岑念慈冷脸对着褚楚,褚楚的脸都已经成猪肝色了,显然是已经动了杀气,可岑念慈却丝毫不惧,隐隐地还压了褚楚一头。
牙尖嘴利程度也不亚于褚楚,“褚小姐有什么话大可以直接跟我说,总是麻烦旁人,难道是连直接对我的勇气都没有,还是说侯爷醒了,你要在侯爷面前做个淑女?”
“你——”那名属下气的又要拔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门主是侯爷的妻妹,侯爷对我们门主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要是让他知道你如此怠慢我们门主,侯爷还能让你继续留下去。”
“别动不动就拔剑,这儿是侯府,不是你们的江湖,更不是夜里,可以任由你们把人说成是不轨分子,再说我拿些补品给侯爷进补就上不得台面,你们在侯爷门前班门弄斧就上得了台面儿了。”
岑念慈自诩嘴皮子还算是溜,当年未出嫁也是把那些上门说亲的媒婆驳斥个哑口无言,只是嫁给金成后,金成总是说不喜欢她这样,她才会收敛,后来什么时候嘴皮子都要生锈了却都未知道。
还记得当年在乡下因为邻居王大妈偷了她养的鸡吃被她逮住她气势汹汹的要去理论,金成却因为邻居王大妈的儿子刚刚中举说会提携他,他便让她息事宁人,还拉着她去王大妈家赔礼道歉,王大妈是个拿架子的人,硬是要她跪下磕头,不然就要自己刚刚中举的儿子去跟村长说把她一家赶出去,她多希望金成能护着她,可是金成却亲自押着她的肩膀把她给按了下去。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她哭了很久,晚饭也没吃,金成就在一旁唉声叹气,后来竟然自扇耳光,说都是他无能,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还说有朝一日若是发达了定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后来还非要去把邻居王大妈一家都给杀了给她出气,岑念慈一听哪里还生气,只剩下惧怕了,忙拉着他,直说自己没事了,反而是他义愤填庸不依不饶,后来还是岑念慈苦着心劝了他半晚上,他才作罢。
那之后岑念慈便担心自己再不委屈求全这个肯为了她付出一切的夫君会一怒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总是会忍气吞声,只盼着夫君有朝一日发达了自己会有好日子过。
可是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她却成了被他嫌弃的那个。
后来她又回想了当年的事情,才知道金成那怂货哪儿有胆量去跟人拼命,不过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而她却信了他,还为了他把自己的性子磨的再也没有棱角。
委屈求全这么多年,她已经忍了够久了,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