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让他拥有了无与伦比的恢复力。

失去了萱帝，本来，苏阳也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可他看到林楚依坐在护栏上，一副想要跳河的样子。

他突然有种想要保护这个女孩的冲动。

后来，林楚依居然要和他协议结婚。

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便是萱帝。

可萱帝并没有承认和他的关系。

当林楚依说要和他结婚的时候，苏阳也感觉很奇怪。

仿佛，开始了，另外一种人生。

这也是苏阳在林家一直逆来顺受的原因。

因为，他早已看淡了一切。

生死都不在乎了，又岂会在乎别人的几句嘲讽语言？

不过，随着和林楚依的相处。

他觉得，自己似乎慢慢的活了过来。

或许，这样平凡的过一生，也挺不错的。

没有了打打杀杀，只有柴米油盐。

只有当林楚依的公司遇到麻烦的时候，他才会悄然出手，替林楚依解决麻烦。

事后拂尘去，不留一痕迹。

所以，他才对沉鱼说死很容易，活下去，才更难。

“你觉得，我这样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沉鱼眼帘低垂，似乎不愿让苏阳看到她心中的悲伤。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苏阳淡漠道。

“若可以，我宁愿做那一蝼蚁，虽然渺小，但却有自由的天地。”

沉鱼的痛苦，主要便是被奴役的痛苦。

在蓝色妖姬，她被奴役。

脱离了蓝色妖姬，再次被奴役。

这让她感觉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

被奴役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强大如母帝蛊，最终，都选择了自己求死，以换取片刻的自由。

“你若想要自由，何人能阻拦你？”苏阳问。

“呵呵，我想要自由就能拥有吗？那我问你，如果有人告诉你，你不听他的话，他就要杀掉你最爱的人，你会听吗？”

“如果是用你最亲最爱的人换来的自由，这样的自由你敢要吗？”

“自由，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沉鱼眼里，终于是流出了泪水。

她有她的倔强。

即便是再委屈，再痛苦。

她都不曾流泪。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

再大的痛苦和折磨，她都能扛下来。

可当有人给她一点安慰与理解的时候。

却再也无法忍住眼泪。

苏阳沉默了。

他不禁问自己。

如果是他，他会要那样的自由吗？

假如，用他终生的奴役，换取萱帝的复活。

他愿意吗？

答案，很简单。

他开始有些理解沉鱼了。

“沉鱼，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苏阳缓缓开口道。

“小鱼说了，但求少侠赐我一死，而且，是要那种最痛苦的死法，我想活着死去。”沉鱼咬着牙道。

心已经死了，或许，只有极致的痛苦，才能让她感觉到，她其实还活着吧。

“我说的是，除了让你死之外，你要我帮你做什么？”苏阳道。

沉鱼愣住了，接着，眼里露出了狂喜之色，“少侠，你是说……”

难道，苏阳愿意帮她了？

苏阳点点头，说道：“但是，我不是帮你。”

沉鱼眼里再次浮现出落寞之色。

“我的意思不是不帮你了，而是我帮你，不是在帮你……算了！”苏阳觉得，有些解释不清楚。

沉鱼被苏阳给弄懵了。

帮她，又不是帮她。

有点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