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派来的司机至少知道路……这个赌场位置偏僻,坐其他的出租车还需要给司机指路,太麻烦了。”
亚图姆眼睛又亮了,他歪着头打量夏洛克,就像打量一件失而复得的艺术品。
“亲爱的,你总是有这个本事,让我为你反反复复……我对你的爱好像又回来了。”
他低低地叹息:
“可是怎么办呢?你们,就要死了。”
冰冷的刀尖,贴着夏洛克的喉结,一路滑到他的下巴。
原先的血迹蜿蜒在雪白的皮肤上,无端多了一种诱惑的味道。
“那么在死之前告诉我,我的第二个纰漏是什么?”
“第二个纰漏——你说,这是你邀请我来参加的狂欢宴会?抱歉,我忘记告诉你了……”
夏洛克突然微笑了一下,流星划过他的眼睛:
“不是你邀请我,而是,我邀请你。”
路德维希身后的女人之前悄无声息地出现,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又被消无声息地打晕拖了下去。
路德维希来不及注意是谁打晕了挟持自己的女人,她睁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亚图姆身后的,黑洞洞的枪口。
那是——荷官汤姆。
夏洛克以主人迎接客人的姿态,勾起唇角:
“欢迎光临,我的狂欢派对。”
*地枪口抵在背上,即便不用眼睛,傻子都知道那是什么。
银质的刀尖划过夏洛克的脸,危险地落在他的眼角。
但紧接着,亚图姆手一松,刀“啪嗒”一声,掉在在地上。
他手指顺势夹住夏洛克后颈的衣领,一直滑倒他第一颗衬衫纽扣上,替他整理整齐。
夏洛克表情不动。
亚图姆拍拍手:“精彩,真是精彩,我小看你了……这个赌场里,有多少是你的人?”
夏洛克思考了两秒:
“从归属权划分的定义上说,我的人只有路德维希小姐一个,不仅在这里,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一样……其他的只不过是合作者……是不是,汤普森?”
荷官汤姆稳稳地端着枪,微笑道:
“从三年前我就一直在和你强调这个问题——我叫汤姆,汤姆,先生。”
“都一样。”
夏洛克摆摆手,朝亚图姆走近了一步:
“亚图姆,埃及传说中的□□神,你以神的名字为自己命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却妄图统治他们——这就是你今天明明已经做了详细的筹划,连催眠都用上,却依然失败的原因。”
路德维希皱起眉:“催眠?这是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夏洛克没有看她,语气冷漠而生硬,却还是回答了: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你是在穿过camden market之后突然改变了路线,那里的墙壁上有大量现代派画家的抽象画,而造成心理暗示的条件之一,就是强烈的色彩冲突……你在那里看见了什么?”
她在那里看见了什么?
扭曲的野兽,花朵,和女人。
鲜艳的红色,浓重的绿色,向日葵蜷曲的花瓣张牙舞爪,就像冷漠而扭曲的人脸,静默地矗立在粗粝的墙壁上。
还有巨大的矢车菊版画前,那个穿着全黑风衣,朝她微笑的男人。
顾不上探究夏洛克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如此准确的行走路线的,她只觉得,恍然大悟。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亚图姆能提前知道,她会来这个红灯区。
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在设计,从她走近market开始,或者更早之前,就制造出毒品交易的假象,引她和苏格兰场一起上钩。
而目的,就是通过苏格兰场把她引进赌场,再通过她,引出夏洛克。
环环相扣,而他们一环不漏地,全部跳进了亚图姆准备好的水池。
眼角余光瞥见她的神情,夏洛克淡淡地说:
“想明白了?”
路德维希:“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她真是——太愚蠢了。
亚图姆转了转帽檐,咖色的格子贝雷帽极称他的肤色——那是刚刚从海滩上晒回来的健康的小麦色。
“这就是我高高在上的原因——因为我们本该高高在上,不是吗?你能一眼看透的事,他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答案,而人和人的差别,就在这一线之间。”
他无视身后指着他的枪,转身,看向赌场里,形形□□的男人和女人。
“看看他们,看看他们——看看这些愚昧的人。”
他的表情极为痛心:
“这个世界上的人多的就像你身体里的细胞,每一个的脑子就像黄豆那么大,简直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难道他们不该被毁灭吗?他们的寿命,时间,和健康,应该分给那些更聪明的人,由他们来创造一个更伟大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说,这篇文,最初的最初,落笔的时候,我只想写五万字吗……
为何现在三十万字了,重头戏还没出来呢……
感觉哪里不太对啊……
征求一下大家意见,大家觉得《日常》写多长好
否则,以春韭刹不住车的情况,怕等我白发苍苍的时候,还在苦逼地写福尔摩斯同人……
于是这辈子别干别的了,写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