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它不是叼着东西?”
“也许是。但这有什么区别呢?”
“有区别,如果它的嘴里叼着东西,它就不是一只土狼。”
“那么它是什么?”
“一个男人或女人。”
“你把这种人称为什么,鲁兹太太?”
她没有回答。我又追问了一会儿,但没有用。最后她说她不知道。我问她这些人是否被叫做“地阿布罗”,她说“地阿布罗”只是人们称呼他们的名称之一。
“你知道任何地阿布罗吗?”我问。
“我知道以前有一个女人,”她回答,“她被杀掉了,当时我还是个小女孩。人们说那女人常变成一只母狗。有一天晚上,一只狗跑进一个白人家中偷乳酪。白人用猎枪把那只狗打死了,而当那只狗在白人屋内死去的一刻,那个女人也在她住的地方死了,她的亲人聚集起来,跑去找那个白人要求要求赔偿。那个白人因为杀了她而付了很多钱。”
“如果他杀的只是一条狗,他们怎么要求赔偿?”
“他们说那个白人知道那不是一条狗,因为还有别人跟他在一起,他们看见那只狗像人一样站着去拿乳酪,乳酪是放在由屋顶垂吊下来的盘子里。有人埋伏在那,因为那个白人的乳酪每晚都被偷。因此那个白人杀小偷的时候,知道那不是一只狗。”
“这年头还有地阿布罗吗,鲁兹太太?”
“这种事神秘得很。人们说已经没有地阿布罗了,但是我很怀疑,因为地阿布罗的一个家人必须学习地阿布罗所知道的秘密。地阿布罗有自己的法则,其中一条法则就是,地阿布罗必须把他的秘密传授给他的一名亲人。”
“你想那是什么动物,吉那罗?”我问一个老人。
“一只从当地农场里跑出来的狗罢了,还会是什么?”
“可能是个地阿布罗啊!”
“地阿布罗?你疯了!没有什么地阿布罗。”
“你是说现在没有地阿布罗,还是从来都没有?”
“有阵子有,不错,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人们都很畏惧他们,就把他们都赶尽杀绝了。”
“谁把他们赶尽杀绝的,吉那罗?”
“族里所有的人。我知道的最后一个地阿布罗是一个叫史什么的,他用巫术杀了好几十个人,也许好几百个人。我们受不了,就聚集起来,有天晚上突袭他,把他活活烧死。”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吉那罗?”
“一九四二年。”
“你亲眼看见了吗?”
“没有,但人们还会提到这件事,他们说他们虽然用的是新砍的木柴,但却没有留下任何灰烬,只剩下一大滩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