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彦一时间哭笑不得,朝着屋里吼了一句:“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屋里霎时间安静了,一会儿就见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屋里奔出来,一人手里端着一把突击步枪,见到院子里的三个人先是一愣。
“孙彦,少爷?你们跑哪去了?!”小汪脸色煞白,满脸的汗,头上的绷带处透着血迹。
肖大唇伸着脖子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猛一拍大腿根,气道:“他娘的!你们大半夜不睡觉跑哪去了,带这么个人回来想要了我们的命啊!”
“少吵吵!你们在干嘛呀?关着灯在里面搞什么埋伏?!”孙看见两人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刚才在一边心惊胆战的时候,可是把两人被开膛破肚的情景好好想象了一下,先给自己打了预防针,省得到时候经不住吓,可谁知这两人竟然啥事也没有!
巴吐尔跟着愣了好一会,伸头往屋子里瞧了半天,确定不会冲出什么东西来了,他才释然地舒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阿布买提的家被破坏的不成样子,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枪子打烂了,桌子椅子全被移了位置,就连头顶上唯一一盏现代化灯泡也被打坏了。
当然,这显然不是巴吐尔那一梭枪子的缘故,三人回来之前屋子里必发生了一场大战。
齐冬瑞拿出探照灯打开,巴吐尔又在抽屉里翻出一些半截的蜡烛点燃,屋子里马上又亮堂了。
“孙彦,你这脸怎么了?”借着光亮,肖大唇看见孙彦下巴上红彤彤的,脸腮上还有五个血爪印,不由得一愣,凑近他问,“你又被那群娘们给打了?”
见孙彦不回话,他又转头去看齐冬瑞,这一看不打紧,他一口喷了出来,破口大笑。
只见齐冬瑞额前的刘海又齐又短,几乎到了发迹线处,一两根稍长的还向上打着卷,和耳边修整的好看的鬓角一点不协调。现在他整个额头几乎都露了出来,别说有多滑稽了!
“我靠...”肖大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半夜的你们俩不睡觉敢情是去理发了呀!这头发剪得比我拿脚帮你剪好不了多少啊!”
小汪刚开始不敢笑,见肖大唇笑得肚子都抽抽了,他也忍不住喷出来。孙彦憋了一路,但一笑,脸上的伤就开始抽痛,他只得张着个嘴往外喷气,最后整张脸都僵掉了。而笑得最大声的要属巴吐尔了。
齐冬瑞一直装作无动于衷,但见大家笑得前仰后合,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拿出手机照了照,无奈地笑道:“怎么办?要不然明天理个平吧。”
“行行行!我帮你!”肖大唇叫道。
笑了足有好一会,大家才消停下来。这乐够了,就互相对着眼瞪。
肖大唇最先开口:“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伤还有你这毛,不会是真去理发了吧,他们不给理就把你们给打了?还有村长那老头哪去了?这位大哥又是哪来的?我差点死在你的枪子下。”
肖大唇说着,扭头埋怨地瞪着巴吐尔。
“别怪人家,大哥也是不得已。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这屋里怎么和炮轰了似的?”孙彦道。
“哎,谁知道还真应了老村长的话,这村里还真他妈有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