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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件同款式不同颜色的帽衫,五条同牌子的牛仔裤,五双同款不同色的耐克板鞋。
程孝宇五人以这种形象出现在了两省交界处的华安镇,三个小时的车程让他们到达的时间正处于华安镇清早热闹时段,简单的在街边吃了豆浆油条,在小镇中几家服装店组成的小型‘商业街’开门之际选购了身上的衣衫,又在一家小旅馆内订了房间,将车子停在了旅馆后面的空地上。
建国大街,165号。几人没有冒然的前往这个地点,经历了一场不敢说是心灵蜕变却也搭边的心路历程后,几个人眼中放射出来的光芒都发生了转变,其中又尤以程孝宇为最重,他从小就将一句乡下很土并且带有某种气味的话语当作座右铭,在九十年代的中后期类似的话语也很流行。
“我不能让别人骑在我脖颈子上拉屎。”
程孝宇的座右铭相对有了一些改动,更切合他处于社会底层并且对周遭‘参天大树’无比仰望的身份。
“我可以容忍你骑在我脖颈子上拉屎,可我决不允许你骑在我脖颈子上拉稀。”
枪手的出现,深深刺激到了程孝宇,他不能容忍自己等待着别人来为自己终结愤怒,他需要有所行动,哪怕徒劳无功哪怕在别人眼中是妄自尊大。
孟秃子形象猥琐,扔在人堆中翻不起丝毫的浪花,他被程孝宇安排到了建国大街上寻找接近165号。
崔小辫粗中有细,当你需要他发挥出该有的细致时,他会做的比一般人还要好,去蹲守进出华安镇的出入口,如一个街边的市井小民般暗中观察街道上来往的一切,主要是车辆,朱达常安排程孝宇定下的细节,让崔小辫以路人、饭店食客、路边棋摊观棋者的几种身份,静静的守候着,这个活儿你换个人做得肯定没有他好,他耐得住寂寞。
张森去熟悉整个镇子的情况,这对他并不难,同时想办法弄到一些能够造成杀伤的简易武器,哪怕只是锤子、搞头,当然最精细约好。
朱达常则跑到边境处的河岸,一条不足十米宽的支流河是两国的天然分隔屏障,小镇上仅有一座修葺得相当宽敞的大桥作为互通往来的唯一途径。
无论是河这边的堤岸,还是河对岸的草地,都有着专人把守,中国这边干脆就将河岸与河之间阻隔开,站在河岸边,你能清楚的看到对面几排树木后远远露出一角的低矮建筑,用穷困潦倒还形容这个邻居并不为过,曾几何时一袋白面换一个黄花大姑娘不是传闻。
穷归穷,有些东西这个邻居做得很好,甚至值得全世界效仿,站在河岸上抬眼望过去,一名牵着狼狗坐在草地上的大头兵从早上停留到晚上,在他视线范围之内任何试图渡过河的人,都会也必须被第一时间发现,这是他的工作是职责甚至是政治任务,到了中午的时候你会亲眼见证吃着干粮喝两口清水的兵,继续固守他所驻防的区域。
以朱达常的口才和经验阅历,在河岸边与镇内的老人们攀谈闲聊拉关系并不难,短短时间内即对这座小镇有了些许的了解。
穷乡僻壤,这四个字安在华安镇的头上丝毫不为过,典型的东北老农业区域,处于全省贫困乡镇的后几名,没有任何的支柱产业,没有任何成规模的工厂和企业,纵然是想要过境到邻国去旅游也会从朝鲜族自治州那边通过,这边除了驻扎一支武警边防部队外,鲜有两国外交在这里进行。人均年收入不过三千余元,这一点从小镇内的基础建设即可清楚看到,建国大街是华安镇贯穿南北的唯一一条主干道,建国大街两侧除了镇中心有些建筑外,两侧还停留在砖瓦房的水平,比起溪玉这个因为驾校往来的小镇还要穷上很多,不过这里的人显得都很满足,对比河对岸,他们很知足现如今的生活。
至于程孝宇则在银行取了万把块钱,在众人分开之前,每个人买了一个最便宜的诺基亚老款手机,一人一张手机卡,他坐镇旅馆中负责联络,朱达常、崔小辫、张森、孟秃子四人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电话号,有些东西不管是看电视看书还是耳濡目染,都懂一些,虽说做得有些幼嫩,人能够处于万物主宰的位置,不断学习和进步是人能够始终保持地位的根源。如果说张森、朱达常、崔小辫的经历阅历超脱了普通人行当,程孝宇和孟秃子就是实实在在的普通人,从没有接触过如此惨烈的局面,发展至今在蜕变的过程中孟秃子释放出了痞姓,程孝宇也将骨子里那抹暴虐戾气释放出来。
一个人坐在旅馆当中,程孝宇很平静的洗了把脸,冷水,冰凉凉的将脑袋插入到洗面池中,任凭清冷的自来水从头上浇下来,擦拭,摸着下颚和唇上下的胡须,最后将毛巾搭在脸上,闻着毛巾上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将身子靠坐在床边,良久之后猛的坐起身,抓掉脸上的毛巾,眼眸中的血腥味很浓,充斥着坚定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