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熙熙攘攘，这种繁华的景象，在这些大国都城并不少见，在韫城，她也见过不少。

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又想到了东方云烈，凤沁羽的眉头下意识地拧紧。

甩了甩头，她继续往前走去，城楼门口，在此时挤满了人，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视线不经意地触及到城楼顶上，挂着的那两颗头颅，她的心头，突然间像是受到一股猛烈的撞击，疼得她脚步往后剧烈地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冷静下来。

那高耸的城楼之上，刺眼的阳光直射在那两个已经失去了血色的头颅上，脖颈断裂之处，血，已经干涸了。

头颅上，出现了淡淡的斑迹，双眼紧闭着，皮肤已经失去了水分而渐渐变得干枯。

这模样，让人触目惊心的同时，不禁感到有些作呕。

凤沁羽知道他们是谁，就是几天前被皇帝下令处斩的贵嫔窦茵以及她的兄长窦易。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皇帝对贵嫔会这么残忍，毕竟她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处死她还不够，竟然还让她的头在烈日里暴晒了这么多天。

后宫的斗争就是这么残忍，一旦你斗输了，那个男人绝对不会为你留半点后路。

凤沁羽的心里，又不自觉地想到了东方云烈，那个同样身居高位，权倾天下的男人。

脑海里，是那张绝冷的容颜，还有那冷如冰窖的嗓音。

看着眼前这两颗头颅，她自然地想到了她的双亲，那两个在东方云烈的手中遭遇了同样待遇的至亲。

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在她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苟延残喘的时候，给了她一生中最无法承受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