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酝酿了好久，真的很不舍，这一段纠缠了十几年的感情，可如今，她只能逼着自己断了。

这句话，她也终于说出了口，却让东方云烈彻底愣住了。

“两清……”

他颤抖着声音，重复着这两个字，双眼里的痛，并不比凤沁羽少，紧跟着，又见他猛烈地摇着头，眼底带着深深的痛苦跟绝望。

“怎么两清，九儿？你觉得我能放手吗？”

他逼着自己站起，哪怕一次次地摔倒，他用双手艰难地爬着，到了凤沁羽面前，手，紧紧地抓着凤沁羽的手不敢松开。

“九儿，如果我可以放手，六年前，我就能放手了，如果我能放手，我就不会让自己痛苦了这么多年。”

凤沁羽听着他颤抖的声音，手腕，在他的掌心中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他抓得纹丝不动，手腕上，残留着从他掌心中渗出来的血红，她瞪着他，逼着自己狠下心来。

“放手！！东方云烈！！”

她尖锐地发出一声喊声，却见东方云烈根本就没打算松开，他知道，只要这一松开，她一定会就此离开。

“我放不开，凤沁羽！！”

他嘶哑着声音低吼着，那乞求的模样，卑微到了极致，“我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了你，你叫我怎么放开！一年前，我以为你死了，以为你永永远远地离开我了，我过得像行尸走肉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地走过这一年。”

“我不奢望你能活过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守护着你，我用一整个江山也换不回你，你能理解这样的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