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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我左右看看,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大红的灯笼已经拉得漫天遍野,我挠挠头,总感觉好象少了一个什么人似的,蓦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拉住打我眼前过的刘邦问:“扁鹊呢?”话说我也真够没良心的,人家帮完忙差点把老头忘得九霄云外去。
刘邦往院子角落那一指,我一看,只见老头正背着手围着我那辆车来回绕圈圈,似乎在研究什么。
我走过去笑道:“扁神医,这次可多谢你了。”
扁鹊毫不在意地点点头,依旧来回看车,嘴里喃喃道:“我要有这么个东西,以后出诊可就方便多了。”
我拉着他手道:“神医,跟我进屋喝杯茶吧,顺便把诊费给您结了。”想给他结诊费还得满世界找刀币去呢。
扁鹊摆摆手,问我道:“你这个东西是怎么弄的,我看了半天,发现它没有心肺,也不会呼吸,应该不是牲畜。”敢情老头兽医也懂。
我跟他说了几句话,老头只是爱搭不理地继续研究他的,我郁闷道:“这东西您又不是没坐过。”
扁鹊茫然道:“坐过么?”
我冲刘邦使个眼色,邦子笑嘻嘻地端过一杯水,我转过身把药放进去,拿给扁鹊道:“神医,喝杯水吧。”
扁鹊拿过两口喝干,拍拍车头问我:“你还没改烧气的呀?”
我:“……”
扁鹊这才回过味来,正眼瞧着我道:“小强?居然是你生孩子?”
我和刘邦笑道:“神医终于回归了。”
扁鹊搔搔白发,左右看看道:“华佗老弟和安道全不在这里吗?”
我笑道:“华神医正给曹艹做手术呢,你的安老弟在梁山上闲得无聊,听说和不少女病人发生了一些生活作风上的问题。”
扁鹊道:“你赶紧给我把他们都找来,我和他俩研究的抗癌疫苗马上就成功了!”
我笑说:“这个不难,就看是你过去还是把他俩找来了。”
扁鹊感慨道:“说起来我也挺想老吴老阎他们的,也不知道他们回去以后有没有新作品问世。”
项羽道:“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些老朋友都找来再大聚一次?”
我白他一眼道:“说的轻巧,不少人还在各自时代忙自己的呢。他们知道我是谁呀?”
项羽道:“找去呀!”
我无语道:“你倒真会给我派活。”
项羽道:“包子不是喜欢热闹吗,不该满月的时候咱们热热闹闹的来一桌,正好她坐月子这段时间你也没什么事干。”
我嘿然道:“行,那你看我先找谁去呢?”
项羽手托下巴琢磨道:“秦朝往前都有谁?”
扁鹊道:“毛遂老弟和俞伯牙都是吧?”
项羽想了想道:“嗯,我走之前反正就他俩。”
我把钥匙往他眼前一递:“那你去?”
项羽愕然道:“我?”
我一耸肩膀:“你总不能让我在儿子刚出生第一天就不在他身边吧?”
项羽无奈道:“那我跑一趟吧,要不三个月以后还真就见不上这俩人了。”
这时一个人喜气洋洋地提了两大包东西快步走进来,叫道:“强哥,恭喜你当爸爸了。”
我一看是金少炎,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金少炎一晃手里的东西:“我看包子快生了,出去给她买点礼物——”说着举着东西说,“这是人参,这是貂皮,给包子坐月子用,这可都是正经辽东的宝贝啊,在咱们那有钱都买不着。”
我说:“你去北宋了?”
金少炎道:“没有,现在这些东西在咸阳就能买到,不过要去名品店,一般地方尽假的。”
我瞪了刘邦一眼,刘邦无辜道:“可不是我造的啊,怎么说我现在的身份也是官方的。”
我问金少炎:“有纸尿裤吗?”
金少炎:“……”
项羽把车钥匙拍在他怀里道:“去,开小强的车把毛遂和俞伯牙接来。”
金少炎倒是挺痛快的,接过钥匙乐呵呵地去了,临走又在李师师额头上吻了一下——你说不抓他的壮丁抓谁,这就是啃我们窝边草的代价。
我看着金少炎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你说咱们用不用把兵道开到那几个时代,3个月以后可就分家了,那的百姓也需要改善生活啊。”
项羽道:“这又何必呢,各有各的活法,咱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也是因为情谊,普通百姓未必就觉得能在本地买到假冒的貂皮和人参是一种幸福。”说着也瞪了刘邦一眼,刘邦大声道:“真不是我造的!”
项羽继续道:“再说3个月以后兵道不是就关了吗?”
扁鹊道:“最好列个名单,要想聚得齐,需得按朝代一个不落地都找回来。”
我招手道:“师师!”
李师师笑道:“我去列表。”不愧是窝边草,真自觉。
说话间,花木兰带着曹小象到了,花木兰飞身下马,把小象接住,缰绳甩给家丁,急匆匆边走边道:“包子生了吗?”见我们都笑眯眯的,也是一喜,和小象俩人急忙进屋去了,花木兰一眼看见了包子身边的婴儿床,赶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不该,看了一眼孩子皱巴巴的小脸,顿时母姓泛滥,再也离不开了,她把脸贴在孩子襁褓上柔声道:“小家伙太可爱了。”小象举着双手道:“我也看!”花木兰怕他力气小,就抱着让他看了一会,包子见花木兰怜爱横生的样子,道:“木兰姐,让这孩子认你做个干妈吧。”
花木兰道:“那还用说?”
包子挠头道:“可是小象又叫咱们姐姐,这辈儿可怎么论的呀?”
屋里屋外的人都笑,我大声道:“小象,以后你要好好教弟弟学数学,可别让他像爸爸一样被人瞧不起啊。”别人瞧不起还没什么,主要是怕找个当会计的老丈人——哦对了,张良不是会计也差不多。
花木兰把不该轻轻放下,拉着小象道:“走,让你包子姐好好休息,我们过会再来。”说着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包子道:“姐,你就没想过自己生一个啊?”
花木兰脸色大红,呸了一口道:“包子跟小强学的越来越不着调了。”她出了房门,问我们:“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众人齐声:“萧不该——”
花木兰皱眉道:“不是我说你们,有点不象话了啊,孩子的名字是一辈子的大事,开玩笑不分场合,怎么胡给起啊——我说这外号到底谁给起的?”郁闷,我儿子名字怎么就成外号了呢?
众人齐指我:“小强!”
我跳脚道:“我还不是让你们给挤兑的!”
花木兰哑然失笑道:“好了好了,以后上户口的时候重报一个就是了,让咱们那些大文豪给起。”
我嘱咐李师师:“那些大文豪别给落了啊。”
这时,各国各朝的友人客户都知道我喜得贵子的事,开始打电话祝贺,李世民是第一个,在表达完恭贺之意后,李世民道:“小强,等你儿子满月的时候来我这聚聚呗。”
我笑道:“我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地点咱们再定。”
李世民道:“那行吧。”
李师师忽然一拉我衣服:“让他把阎立本找着,等着咱们过去给他吃药,这样省力气。”
我忙跟李世民说:“李哥,阎立本是你那的?”
李世民道:“是啊,这几天正给我画像呢。”
我说:“那你干完活别让他走,我想把咱育才的人都找回来。”
李世民为难道:“我明白你意思,可是人家干完活不让走算怎么回事啊?就说我是皇帝也不能不讲理吧,咱大唐可是讲究平等和开放的国家。”
我说:“哎呀,你随便找个借口嘛,画完正脸可以画侧脸,画完这边画那边,实在不行陛下你牺牲下色相搞搞人体艺术。”
李世民笑骂道:“作死的小强,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嘿嘿一笑,挂了电话问李师师:“那几个皇帝里头谁手下还有咱育才的人?”
李师师道:“没了,王羲之在东晋,唐玄宗那会比较多,吴道子李白颜真卿陆羽都在那,柳公权还要往后一点,再后面就是北宋的张择端了。”
我说:“我找张择端,其他的你们谁去?”
李师师瞟我一眼道:“你就会给自己省事——上梁山喝酒顺便就找了是吧?”
项羽道:“别光顾着找文豪啊,苏武还给人放羊呢吧?”
我咂摸着嘴道:“不行,人太多了,还得开兵道然后靠大家分头干。”
刘邦抢先道:“苏武我包了。”这回邦子可算是没偷歼耍滑,苏武待的那个地方又冷又穷,苏老爷子还臊烘烘的,但在古德白那次事故中老头救过他一命,邦子在这一点上还是很厚道的。
项羽道:“我和阿虞去找王羲之,就当散步了——对了,我该怎么接近他呢?”
李师师道:“王羲之喜欢鹅,你带只鹅去。”
项羽随手从池塘里提了一只鹅,揽过虞姬的腰问李师师:“他是喜欢活的还是做熟了的?”
李师师唾道:“呸,真煞风景,焚琴煮鹤。”
这时,金少炎开着我的车进了院,车里依稀有人,八成是把俞伯牙他们接来了,李师师道:“哟,刚说到琴弹琴的就来了。”
曹小象道:“还真是说曹艹曹艹就到啊。”
我们无不大笑,从车里走下来的却只有毛遂一人,这哥们边走边喃喃自语:“妈的,我不干了,我不干了还不行么……”我笑道:“毛哥,跟谁怄气呢?”
毛遂没好气道:“跟我自己!”
金少炎下了车把钥匙给我,笑道:“我找到毛哥的时候他才刚入平原君的幕府,去楚国当说客起码是三年以后的事了。”
毛遂这才气道:“上辈子三年这辈子又三年,你们说,我当了6年蓝领就为出这两趟差,我还干什么干呀?”
我们又是一阵大笑,都道:“看来毛遂也有等不及自荐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