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一新的金乡这才走出房门。新宅子处处透着一股子新鲜意味就连门外廊柱都散发着悠悠的清漆芬芳院子里种着榆树和银杏树下一方石桌石桌旁是一个小池塘池塘上有一座奇妍嶙峋的假山。
金乡走出房门赫然便发现坐在石桌旁的李钦载。
李钦载背对着她正坐在石凳上发呆。
长发挽髻玉带锦衣背影高大却透着一股孤独。
安静的李钦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金乡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拥有了一切的男人为何会如此孤独。
随即金乡又狠狠攥住了拳头心底里一个声音不停在告诉自己。
“他是婕儿的夫君他是婕儿的夫君……”
世上没有为所欲为的人也没有肆无忌惮的情。
一切人与事都需要束缚需要克制。
金乡的表情瞬间黯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叹息声惊醒了石桌旁发呆的李钦载转头望着金乡李钦载笑了。
“你醒了?”
金乡俏脸一红昨夜虽然喝醉了但零碎的记忆还是有的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很丢脸。
努力镇定地挺起胸金乡不停催眠自己:“莫慌莫慌不过是喝醉了而已父王喝醉时的丑态比我过分多了昨夜那点小事算得什么。”
催眠打气之后金乡走到李钦载面前迟疑了片刻还是裣衽一礼:“多谢李县伯昨夜收留。”
李钦载惊奇地道:“咦?你居然会说人话……”
满脸羞涩的金乡立马破功怒气值瞬间碾压了那点小小的羞怯和情愫。
“什么意思?我以前没说过人话吗?”金乡咬牙怒道。
李钦载无辜地看着她:“你以前说没说过人话自己心里没数吗?”
“什么诈骗犯登徒子臭不要脸都是你说的。”
金乡一滞接着生硬地道:“我说错了吗?”
“你没错不过昨夜咱俩可反过来了……”李钦载不怀好意地笑。
金乡顿时紧张起来:“我我昨夜……做了什么?”
“你昨夜像一滩鼻涕一样黏在我身上甩都甩不掉”李钦载嫌弃地撇嘴:“酒品不好就不要喝酒喝醉了又哭又闹还连累别人多难看。”
金乡俏脸又红了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涩无地自容地垂头望地随即抬头小心翼翼地道:“我……我昨夜还做了什么?”
李钦载叹道:“你昨夜还不停向我索吻亲了我好几下把你背回房后仍不肯放过我还很风骚地叫我喝糖水呢……”
金乡脸色红得像煮熟的螃蟹整个人都快炸了。
“你你胡说!我断不可能如此!”金乡羞愤欲绝。
李钦载没理她自顾道:“当时我使劲挣扎使劲挣扎可你的力气好大……”
默默仰头望天李钦载一脸屈辱:“……柔柔弱弱的女子没想到喝了酒居然力拔山兮气盖世若非我拼命反抗昨夜差点被你得手了。”
金乡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震惊地盯着他的表情。
渐渐地金乡不再羞涩脸上的怒气却越来越盛。
“越说越离谱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就算喝醉了也是安安静静不哭也不闹你莫胡乱诬陷。”金乡冷哼道。
李钦载愈发沮丧黯然叹道:“居然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回头莪得跟你父王聊聊这一波若不加钱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