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为难地道:“小子赶时间马上就得要结果耽误不起呀。”
“老夫马上就去约见左相。”许敬宗老脸隐隐发绿。
感觉有点羞耻堂堂宰相此刻像极了一条舔狗。
李钦载终于满意了笑容无比灿烂:“如此小子便多谢许相操劳了小子两日后回渭南便在国公府静待佳音。”
说完李钦载再次行礼这次终于安然告退。
直到李钦载的身影消失在照壁后许敬宗才恨恨地咬牙切齿。
“李家的混账小子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今日算领教了!”
独自在前堂内生了许久的闷气良久许敬宗无奈地一叹然后扬声叫管家进来。
“召老夫的故吏门生来府上议事让那些谏阻陛下修路造船的御史们也都停了先议一议再说还有不要对许圉师那老匹夫透露半点风声让他门下那些魑魅魍魉继续上蹿下跳。”
管家一一记下正要离去许敬宗又叫住了他。
神情变幻莫测半晌之后许敬宗才道:“马上要中秋了许家出钱包下曲江池请长安城各大世家的主事和权贵功勋游园赏秋你去操办此事。”
管家告退后许敬宗仍气难平良久齿缝里迸出一句:“英国公家的老二资质平庸怎会生出这么个东西!没天理!”
…………
英国公府。
李勣抄着马槊站在院子里怒视着刚踏进门的李钦载。
“老夫怎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李勣怒喝。
李钦载一怔小心翼翼地道:“爷爷孙儿是我爹生的不是您生的您……喝多了?”
“都一样!敢祸害老夫的牡丹看槊!”李勣扬手便一槊朝李钦载刺来。
李钦载一惊但见李勣的马槊刺向他时并无力道动作缓慢得好像在看岛国小电影让人恨不得长按快进键才好。
当下便知李勣不过是吓唬他为了一株牡丹何至于要亲孙子的命除非牡丹成精把空巢老人的魂儿迷了。
“爷爷莫闹。”李钦载毫不费力便握住了李勣刺来的马槊:“孙儿刚从许右相府上回来累得很下次再陪您玩哈。”
李勣呆住了:“陪……陪老夫玩?”
大唐名将军方无可争议的第一人战场上一言能定千万人生死的帅军之将在亲孙子眼里难道只是个无理取闹不得不敷衍应付的闲人老头儿吗?
马槊取孙子性命当然不至于但揍孙子一顿却毫无压力。
李勣当即气得扔了马槊一手拎起李钦载朝他屁股一顿猛踹。
“孽畜翅膀硬了?成精了?嗯?”
“去给老夫的绣娘磕头赔罪!”
李钦载正被踹得龇牙咧嘴闻言一愣:“慢着!爷爷绣娘是谁?”
李勣咬牙道:“就是那朵被你一泡尿祸害的牡丹老夫取名曰‘绣娘’。”
李钦载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脑子里第一个念头那朵牡丹难道真成了精迷住了退休老干部的心神?绣娘……啧!既文艺又矫情的名字杀人如麻的名将居然还是个文艺老头儿。
第二个念头老干部真该找个老伴儿了现在已经到了给花儿取矫情名字的程度再过不久怕是要神神叨叨跟花儿对话了病情发展到最后花儿可能会跟他有来有往聊天那就彻底没救了……
于是李钦载挣脱了李勣的手转身认真地道:“爷爷您喜欢怎样的婆娘?是风韵犹存的老奶奶还是娇艳欲滴的小寡妇?孙儿一定尽全力帮您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