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婕抹了抹泛红的眼眶叹道:“都是好孩子拜在夫君门下求学是他们之幸夫君得此英才而教何尝不是幸事。”
李钦载微笑道:“明日可以继续给他们上课了这群小孽畜总算没让我失望。”
崔婕白了他一眼:“多好的孩子夫君一口一声‘小孽畜’也不怕伤了他们的心……”
李钦载嗤笑:“我若哪天一本正经称呼‘四皇子殿下’‘英王殿下’你信不信他们当场吓得死给我看?”
“相信我人都是有惯性思维的比如我如今口口声声叫你‘夫人’待你我夫妻二三十年后便不会那么客气了那时我喊一声‘兀那婆娘给我滚过来撅起’你肯定乐颠颠的过来撅起屁股……”
话没说完崔婕发了疯似的跳起来小拳拳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
许自然被部曲架住带到李钦载面前。
此时的许自然痛晕过去又醒过来恢复了神智后仰头看到李钦载冰冷的目光身子一颤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拜见……拜见李县伯我……知罪了求李县伯开恩。”
李钦载仔细打量他见他鼻青脸肿下半身甚至还有一滩湿痕不由嫌弃地后退一步捂住鼻子。
旁边的李素节笑道:“先生许自然是左相许圉师之子今日胆敢纵马踩踏庄子的农田弟子等人已教训过了请先生发落。”
李钦载嫌恶地道:“把他装麻袋沉河。”
许自然大骇失声道:“何至于此!”
尼玛这破庄子里究竟潜藏着怎样一股黑恶势力踩了几株庄稼就要沉河太暴躁了。
身后的刘阿四作势将许自然架起许自然吓坏了奋力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
叫着叫着许自然动作突然凝固不动一脸释然。
刘阿四吓得猛地往后一跳一脸嫌恶地道:“五少郎这货又尿了……”
四周围观的人一齐往后退了一步。
李钦载啧了一声道:“没出息的样子!好了不沉河但踩踏庄稼打我学生这事儿不能轻易揭过。”
“正好庄子大旱你们来了数十人现成的劳力便挨家挨户给庄户们挑水吧把所有庄户家的水缸蓄满此事就算了。”
“对了你们骑的马也都留下这是罪证要留档的。身上的钱一文都不许留你们便步行回长安吧年轻人要多磨砺一下不要那么暴躁……”
许自然目光呆滞欲哭无泪。
今日彻底栽了而且这个仇都没法报这伙黑恶势力太庞大了他亲爹来了都撼不动。
嫌弃地挥了挥手李钦载道:“去挑水吧天黑前没挑满晚上睡牛圈。”
许自然被架走李素节也朝李钦载行了一礼正要离开李钦载忽然叫住了他。
“别院有几坛三勒浆稍停叫人送来同窗对酌酒不能太劣多年以后回忆起这桩雅事才不会留遗憾。”
李素节一怔见李钦载微笑看着他李素节抿紧了唇长揖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