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收游客的香火钱。”方刚说。三人回到正殿,看着这尊黑黝黝的阴神像,方刚问阿赞久:“是否能试着跟这里面的阴灵沟通一下?”阿赞久咳了几声,说刚才与那个拍干以经咒互相攻击,耗费不少法力,而这尊阴神像的阴气极重,恐怕无能为力。
“那只能以后再来了,”仇老师说,“不过这寺庙不可能天天都没人来,拍干的同党早晚要到,发现拍干已经‘携款潜逃’,再想有这种机会恐怕不多。”
方刚说:“如果不是拍干的同伙很快就会回来,我就可以回孔敬,让老谢和杨秀发帮着找个阿赞来试试。”忽然他想到一个主意,“干脆把它搬出去,用汽车运走,以后再慢慢想办法解决!”
阿赞久摇头:“不建议这样,虽然没加持,但我能感觉出这尊阴神像中有股很强的邪气。就算我没耗费法力,直接在它身上施咒,恐怕只会让它的怨气更大。我从来没遇到过阴神的邪气这么重,当初在缅甸卑谬的巫殿中,那十二尊修法鬼也不过如此,但那里刻有虫降咒语,还能解决,这个可不行。如果没猜错的话,必须要用当时用来禁锢和加持阴神的巫咒,才能跟它沟通,否则只会起反作用。到时候不但没能沟通,反而让它怨气大到没法收拾,那就只能送进深山,设下地坛,找几名阿赞联手禁锢,永远深埋。”
“在深山里埋着?那可不行!”方刚说,“我这些年费尽力气,就是为了找到阿泰的骨灰,把它怨气消除,再送回广东好好安葬。他妈的,眼看着在这里,还不能把它搬走,岂不是急人!”
仇老师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已经找到重要线索,现在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方刚说:“问题是拍干现在被我们干掉,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再不把阴神像给弄走,他们肯定要有防备,以后还怎么来查?”
“这个……我倒是有个主意。”仇老师说。方刚连忙让他快讲,仇老师告诉两人,“我们可以把现场伪装一下,要么布置成被抢劫,再给拍干捅上几刀;要么直接带走他的尸体,找偏僻地方挖坑埋掉,其他地方全不动,只拿走财物,这样一来,就算拍干的同伙回庙,也会以为拍干携款潜逃,恐怕不太会联想到有人在打阴神像的主意。”
方刚和阿赞久互相看看,阿赞久点头:“这真是个好主意,既能掩盖行为,又能让阴神像继续保存在这里。只要他们不起疑心,就不会将阴神像移走,而是会再找人来守庙。”
“我觉得,你不只能教语言,还可以教处理犯罪现场。”方刚笑起来,“还是后者吧,不过,别只带着钱,再找找其他值钱东西,尤其是拍干的衣物也要带走,把戏做足。”
仇老师说:“看来大家都很有经验,说得有道理。”
三人再次来到拍干的房间,找到个大背包,把他们认为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再随便带了些衣物和鞋,最后找到桌上的汽车钥匙,把拍干的尸体拖出去,塞进他自己的汽车。
仇老师回答:“走吧,以免那些人会提前回庙。”于是,方刚开着拍干的车,仇老师则开方刚的,两车一前一后离开。舒大鹏和贝姆始终在昏迷着,半路方刚建议把车开进树林,后备厢有铁锹,找地方挖个坑,把拍干的尸体连同大背包都扔进去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