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晨进来,见我萎靡不振,叹了口气。
“你不用叹气,我已经跟他没什么了。”
“那就最好,听我话,以后少跟董拙来往,他比你还小孩子气,平时没什么的时候大可嘻嘻哈哈,一旦出事全都只会说‘我我我’,到时候你要是有能力承担还行,万一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你预备怎么办,以死谢罪?”他斜睨着我:“他的事情也算给你上了一课,以后交朋友长点心眼,别在稀里糊涂过日子了。”
他表情认真,有点像我爸,我玩笑道:“怎么,说遗言呢?来来来,把你保险箱密码还有账户密码一并告诉我得了。”
“别嬉皮笑脸的,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光吃不长?”
“因为有你在啊,什么事情都有比帮我善后,于是我只好负责天不怕地不怕了。”
把所有过错都推给他,他也不生气,只是低着头笑,我看着莫名有些难受,很久很久没有和他这样聊过天了。
“刁晨,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虽然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说。”
“我们从小玩到大,你为什么都没有牵我的手?”
他愣了愣,明明有很多次机会的,他偏憋在心里,可我不是能憋的人,非问个究竟不可。
他转过头定定看着我,正经八百地说:“你大小上树掏鸟下河摸鱼,那手都脏死了!”
擦!自己有洁癖还敢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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