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团伙作案!”刁晨的总结很精辟,因为这年头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还记得上次跟他出来的时候碰上个小孩儿,拿着破碗追了我们一路,我都看见边上鬼鬼祟祟跟着的‘监护人’了,他也好意思一直要,偏我又是个含蓄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拒绝,刁晨可不是吃素的,猛地停下脚步,指着那小孩儿一脸坏笑地问我:“你觉得这孩子能卖多少钱?”
小孩儿和‘监护人’大概压根没想过会遇上这么横的主儿,知道不能死磕,‘监护人’咳嗽两声,吓得不轻的孩子掉头拔腿就跑了。
其实那小孩也挺可怜的,不管是不是被拐来的,始终都不是他的初衷,冷不丁被人盯上了说要卖掉,多有心理阴影啊。
这次我依旧不理那个聋哑同胞,他也极有耐性,跟着我们到了停车场,刁晨还是没有态度,我却毛了,伸手指指自己,又摇了摇,两拳头上下互相敲打,再摇摇手,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本以为他能明白我的苦衷,哪里知道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半晌之后清晰无比地对着我深情说了三个字:“神经病!”
我竟然被一个聋哑人声如洪钟地骂成神经病!这事传出去还了得!
聋哑同胞愤愤离去,刁晨笑得不行,直问我演的什么猴戏,我大体总结了一下:“我在电视里学的手语,意思是我没工作,没钱,我以为他都懂,哪里知道一下就露真章了,就这点道行还想出来混,省省吧。”
“没想到你还挺有办法,跟着电视都能学。”
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揶揄,我只能讪讪地说:“没有七八十把刷子怎么混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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