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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白晟就带着白十二出了王府。因为白影的受伤,所以白十二暂时不需要特训,老老实实的跟在白晟的身边继续做着马夫。车中的白晟沉默,而白十二更是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己说错又惹得白晟不开心。可一个时辰都过去了,都快走到南城了,白晟还是没有开口,白十二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叫道:“少爷?”
“嗯?”白晟掀开车帘,向外面不由的气道:“混账东西,你连车都不会赶了?跑南城干嘛?”
白十二委屈的说道:“少爷,您也没说去哪啊!我怎么知道往哪走!”
白晟愣了一下,低声嘟囔了一句:“我没说吗?”
不过又瞪了白十二一眼:“我没说?我没说,你就不会问了?你猪脑子啊!”
着白晟放下车帘坐了回去,白十二欲哭无泪了。这问晚了,也得挨骂?少爷真是越来越难伺候,可是,我到底该往哪赶啊!“少爷?”
“又怎么了?”白晟口气不善的说道:“你皮又痒痒了是吧!回去就找白影特训去!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个没眼色的下属!”
“少爷,您到底想去哪啊?”听着白十二有些哽咽的问话,白晟沉着的脸,不禁有些赫然,“去千金坊!”
到千金坊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白晟认为,要说起这个世界最敬业的职业,不是官员,不是富商,更不是青楼妓院。而是白晟要去的地方,赌坊。
赌坊基本上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营业,逢年过节没有休息日。尽心尽力的为大家服务着,如果顾客钱财不足,还会无条件的借贷。白晟很小的时候就跑到赌坊观赏过,得出了以上的结论。千金坊就是一座赌坊,而且是西城最大的赌坊,所以人流攒动,络绎不绝。
白晟掀开门帘进去之后,在嘈杂声波的冲击中,“嗡”的一下,白晟感觉头脑有些发晕。晃晃头四顾望去,只见大厅中摆放着接近百张赌桌,上方摆着牌九,骰子之类常见之物,还有更多稀奇古怪,连白晟都没有见过的赌具。
赌桌上围满了人,许多是宿夜未归的赌客,有些则是刚刚进入。人声鼎沸,在这疯狂的氛围中,很少有人能够保持冷静。基本上都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双眼通红盯着赌桌,大声的喊叫着。赢了的人会疯狂大笑,而输钱的人会骂骂咧咧一声,妄求翻本,然后继续投入到下一波的战斗当中。
厅中感受不到任何寒冷之意,边角烧着无烟炭炉,而整个地板下不知是怎样设计的,踩在上面会有一**热气从脚底窜入身体。周圈墙壁还有房顶之上开着几扇小窗,空气的流通使着房间的空气毫无浑浊憋闷之感。大厅摆放着许多花卉,甚至还能闻到散发在空气中淡淡的清香。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侍女在叫卖茶果和吃食,不过清一色的都是穿着暴露的少女,头上带着毛茸茸的兔耳朵。莺莺燕燕的四处叫卖着,而有需要的赌客,都是规规矩矩的买着自己想要东西,根本没有动手动脚之人。偶尔会有赌客,或赢的开心,或输的郁闷,找上这些兔女郎之后,谈上几句,就相拥着走向后院之中。
白晟对这些好像十分熟悉,根本没有停留,径直向着楼上走去。千金坊有三层,一楼大厅,二楼包厢,三楼不对外开放,很少见人上去。而今天,白晟要上就是三楼。
带着白十二走上二楼,再向上的时候,本来就沉着脸的主仆二人,心情更是烦闷。原来,在通向三楼的阶梯上,有七八个身穿劲衣的壮汉,像门神一样的站在那里。在白晟要上去的时候,伸手拦了下来。
“这位客人,楼上不对外,请到一楼或者二楼!”拦下二人的壮汉客气的说道。这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不但说话行止彬彬有礼,甚至还面带笑容,露出黄黄的八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