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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长线,钓大鱼。
出了富洲新城的小区,鉴于已经大致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细,周阳让守候在这里的陈大年先行回去休息,明天一大早再打车过来接他们。
陈大年此时对周阳已经是99分的超级崇拜,离‘铁杆粉丝’仅仅是一步之遥。原本他还有些担心周阳他们今晚的豪赌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想要为周阳值一个通宵的班,为周阳站一个通宵的岗。但回头一想想,想到周阳之前不费吹灰之力的‘拳打络腮胡’,他这才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当即十分服从地打车离了开。
而等陈大年一离开,周阳则是一个轻松、熟练的驾驶,把这辆奥迪a6开到了附近不远的平顶山公园。在这里,等侯着于此的赵凯一头雾水地:“周,周总,大半夜的找我有啥事儿啊?”
周阳实时刷新了一下他的个人数据,发现他的财富认可系数为17/1000,对自己的实时认可度为94分,俨然已经没有太大上升的空间。当即,周阳也没有拐弯抹角,没有先给赵凯点甜头再当头棒喝,而是直接启动‘提取崇拜值’之‘暴力提取’。
“暴力提取开始,倒计时,180秒,179秒,178秒……”
周阳放下公司老板的派头,忽然间笑脸相迎,就像曾经的那个小小快递员般道:“凯哥快上车,咱们车上聊,车上聊!”
“恩?”赵凯倒是一愣,周阳不是已经咸鱼大翻身,成为这家鹏程公司的老板了吗?而且他昨天在公司颁布了那些诱人的福利待遇,今天高薪请来了将近60个兼职大学生,还当众奖励了尤志伟、张平一人一辆面包车,发表了激动人心的励志演讲……
如此吊丝逆袭,变身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周阳,此时怎么会对自己这个前同事、新下属如此恭敬有加呢?赵凯一时想不明白。没有急于上车,只在站在车门前道:“周总你有啥事儿直说吧,我这人糙,没坐过这么好的车,不习惯!”
好吧,看来这人还挺警觉。
不过警觉点好啊,周阳现在就是要在短时间内,迅速降低他对自己的认可度。
“嗨,1100块一天,这车我也是租来充当门面的。”周阳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演技。急不可耐地道:“凯哥快上来吧。我找你有急事儿帮忙呢!”
“什么。这车是你租的?”赵凯一听这辆奥迪车是租的,心里对周阳不禁稍稍低看了一眼。再等对周阳少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仰视感,他当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啧啧。周总你还真会享受,租这么好的车!”
“我这不是为了演戏嘛?”周阳苦笑着道:“我这些小把戏,小伎俩,怎么会逃过凯哥你的火星金睛呢?”
“什么,什么意思?”赵凯心中愈发的警觉起来,周阳今晚的样子,和他这两天的天翻地覆、翻云覆雨比起来,差距实在太大了。
“说来话长呐!”周阳叹了一口气,看看倒计时上的时间。当即切中要害地道:“凯哥,我知道你平时慷慨仗义,兄弟我现在有难,你可得帮帮我啊?”
“咳咳,我忽然想到我家里还有点事……”赵凯是何等自私自利的一个人。现在感觉到周阳深夜约他出来不是要升职加薪,当即准备打开车门要溜。
周阳却是伸手拉住了他,近乎哀求地道:“我现在急需20万,凯哥你想办法借给我,我下个月还你21万!”
“你有病吧?”赵凯恼火地道:“我一个普通快递员,哪里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再说了,你今天花36000块来请那一帮兼职大学生,又送张平、尤志伟3、4万的面包车,手里怎么可能没有钱?”
“唉,唉……”周阳也不解释,只是不断的唉声叹气。
而这唉声叹气之声,听在赵凯耳朵里,却是愈发对周阳失望,幻化出无数周阳败家、破产的情景:“我就说吧,公司像你这样一大搞,肯定坚持不下来。这不,你才接手两天这就差了20万的窟窿,我看你还不如人张平!”
“我,我,我……”周阳看到时间已经剩下不多,这下手中摇晃赵凯的力道更大,焦急迫切地道:“我知道我错了,凯哥,你就借钱给我吧,没有20万,10万帮我救救急也行啊?”
“没有!没有!”
“5万,5万总行了吧?”
“没有!没有!”
“那2万?2万帮帮我的忙……”周阳一副穷途末路的表情:“给你借我2万,我明天还你4万!”
“你当我是傻x吗?”赵凯一声冷笑,对周阳的认可度急剧下滑:“再说,我卡上他喵的连2万也没有!”
“那1万,不不,5千,凯哥求求你借我5千块!”周阳心头好笑,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表演作秀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凯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5千块,你买不了吃亏,也不买不了上当,就当是对我人品最最基本的信任……”
“滚!你的人品值个毛的5千,我看最多就值5毛钱!”赵凯对周阳可以说是失望透顶。因为见识到了周阳这不为人知‘穷、矮、锉’的一面,他心里原本以为留在公司里可以挣外快、捞油水、泡学生妹妹的梦想,瞬间全部葬送掉了。此时此景,看到周阳破罐破摔,非要把他当作救命稻草的样子,他极不耐烦地道:“你他妈赶紧放手,让我下车,不然我报警了!”
“凯哥,你……”周阳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