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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葫芦

卫神大人久未出世,双月镇一次就来了两位,让神卫营诸兄弟倍感扬眉吐气。世人皆不看重神卫营,如今卫神大人亲临,谁不对神卫恭敬三分!

醉酒卫神大人极看重的青衣修罗寒夜,完全没驾子,一向对众神卫谦和有礼,与神卫营关系极好,听说先前还资助了巨量黄金给神卫营。

这个刀剑拳头的江湖,昏暗无序得让人忘却道义让人是非不分,青衣修罗的事迹就如漆黑夜空的一点星光,让人对明ri的晴好燃起微微的希望。

可是没有人能保证这颗星光带来的微微希望不会转换成尘世更大的暗淡无光,让失望沦为绝望。

只道臆想明ri的繁华与青平是冒进而幼稚。

臆想明ri的不堪与沦丧,又何尝不是冒进而幼稚?

但是何必去多想明天到底会是风雨还是晴阳?这一刻重燃起对人间正道的希望,这一刻我们便有了方向,就算长梦醒来尘世已经陷入了无尽黑夜又如何,也让我们带着这一晚的美好愿望与之同烬,轮回道中也可骄傲地告诉自己:直到死的前一刻,我也相信明天会更好!

人世间太多不如意太多不可扭转,我们可以人云亦云我们可以走在世上最深的脚印我们可以完完全全不用去想我们最初的梦想,可是这一切都只该是因为我们自己愿意让自己如此,而绝不该因为别人也是这样所以我们也就这样。

我们从同一个地方来,我们往同一个地方去,我们化作同一样的黄土。可是每一个人都该是独特的,尘世间上溯五千年再推算五千年,也只有一个你也只有一个我,不论一个人多么平凡多么不起眼,只要喜怒哀乐都源自心海,便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便可以在任何困境里依旧骄傲地告诉尘世间:你不给我的,我不强求;属于我的,你拿不走。你永远无法打败我,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我,就算我平凡就算我一无是处就算我是路边的狗尾巴花,我也永远是,我欣赏的我。

悯人堂里忙碌着堂众们见到寒夜到来,很是高兴。

一群人暂时放下手里活计,将寒夜拥到集体宿房里。

这地方建好好,寒夜还真没来过。

上下双层床,床位间用木板隔开,并排着两列,倒不显得拥挤。

走走看看,堂众们已经带了不少书卷过来摆放在床上。

堂众们的神情透着欢喜,显然在这里过得不错,共同喜好共同志向的一群人在一起。

寒夜一边说着话,一边暗暗赞着花无雨。若不是花无雨这样的设计,悯人堂最初对堂众的凝聚力还不知道要怎么形成。

寒夜与冷无霜走在通往神卫营的路上,冷无霜跟寒夜一般高,一袭青黄衫衬托得冷无霜似如花仙子。

寒夜有点别扭,远一步走着。

冷无霜倒不介意,寒夜为人明眼人都该清楚。

走到半路时,原本就yin沉着的天,开始下雨。

寒夜冷无霜就近买了两把油纸伞。

二人各自撑着雨伞继续往神卫营行去。

冷无霜想到好笑事,嘴角挂笑,“寒大公子,你千万小心,若染了风寒,回去怜妹妹可要说无霜不是。”

寒夜微微摇了摇头。“无霜不必介意,寒夜看着一无是处,就是体质还行。”

冷无霜闻言,失笑出声。“寒夜体质自然是极好,无霜看戚怜拳头揍起人来,铁定好受不了。”

寒夜顿了顿身形,继续前走。

在路边饭馆用过午餐。

正午时候雨已停了,醉酒卫神与寒夜冷无霜从神卫营出来,寻道祭天族堂。

大陆五族十族长。每个部落由右族长领镇集事,负责任免与奖惩;左族长领部落安全事,负责统领部落卫队。

各族慈悲祭堂皆毗邻族堂,自古皆然。双月镇也不例外。

慈悲祭堂远比族堂大,因为慈悲祭堂里有神瑛阁。

神瑛阁是神瑛侍者生活起居的地方,有些神瑛侍者自进神瑛阁起,就未曾离开过。

神瑛侍者是专职侍奉慈悲娘娘的云英女子。

有收留的孤女弃女,也有穷人家过不下去自行送来的女儿,还有女子皈依慈悲娘娘自愿做神瑛侍者的。

神瑛阁并无强制规定神瑛侍者不可再入世。若神瑛侍者动了入世之心,便可自行离去,但是离去后再不得返回神瑛阁,也不再是神瑛侍者。

神瑛阁若有俗世事务需要处理,便会挑选神瑛侍者蒙面入世。

神瑛阁武功自成一体,与族堂武学同为镇族的主要力量。

族堂武学是部落代代族长相传的武学,经过历代改进,到如今已成武林人士最为推崇的武学宝典。

部落族堂由族长和长老会组成。

右族长坐镇族堂,与长老会一起理族里事宜。

左族长带着部落卫队驻扎隐秘地方cao练,若果没有部落战事,左族长往往不为世人所识。但是世人皆推崇左族长,正是有左族长和部落卫队,才有部落间的制衡。

族长一职也非家族传承。上任族长即将离任,提名下任候选名单,由长老会召集镇集管事选举。

说起来,族长远不如卫神受世人推崇,尤其是右族长。

醉酒卫神二位卫神大人对冷无霜很是欣赏,撇开这个女子的济世抱负不论,单这女人没有小女儿态说话得体有主见,便是时间女子难及的。

醉酒卫神自然知道冷无霜与云清有姻在身。见寒夜面对这样绝se女子也是守正持礼,各自安心。

寒夜接过冷无霜的雨伞一并抓在手里。

醉酒卫神走着路,二人越走越觉得有奇怪地方,两位老者不时对视几眼,走出很远才醒悟。

冷无霜貌若天仙,寒夜平凡相貌与之同行竟然半点气息波动没有。

不只是因为守正持礼,更是因为此子心xing不拘于物!

醉酒卫神这样想到,心头皆忍不住讶然,寒逸云之子,果然让人意外。想起寒逸云二十年前若干逸事,再联系寒夜事迹,各自嗟呀。

冷无霜见到卫神大人,难免紧张。天下人眼中道义化身的卫神大人!

不过现在二位卫神大人的神态变化,让冷无霜很觉温馨,这样看着,与平常人家的老爷爷也无甚区别,就是jing气神好了很多。

祭天族堂在城北角,不甚起眼。毗邻的慈悲祭堂就要堂皇不少。

族堂顶端高高的旗杆上,篆书“祭天”的旗帜随风飘扬。

族堂内倒是很宽敞,偌大的会堂只有五个老者与一个中年男子聚在一起低声商讨着事情。让宽敞的会堂显得有些冷清。

醉酒卫神二人大咧咧一人敲了一边的门框,寒夜讲雨伞放门卫,与冷无霜一起恭敬在微低头站在醉酒卫神身后。

会堂里的六个人循声忘来。

五个老者嘴角微微抽抽,中年男子惊喜地几个虎步上前到醉酒卫神二人身前。“二位卫神大人,什么风将二老吹到此地?”

身后缓步跟来的五位老者,打着哈哈招呼。“难道远在临天镇享清福的醉酒卫神大人嗅到双月镇地下几千丈深处的酒香?”

“不对吧,木长老,几千丈深处不是地狱道了?你这老小子,醉酒卫神二位尊敬的大人好不容易故地重游,你竟然咒他们下地狱道,忒不厚道了你,不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吧,二位醉酒卫神大人?”

“风长老所言极是,所谓因果报应皆不爽,想来二位卫神大人早做好下地狱道的准备。”

“柯长老,你未见二位卫神大人脸se不甚好看?所谓揭人不揭短,这样把人晾在门外揭短的行径若是对别人实在是无礼,不过对醉酒卫神二位大人的话……”

“二位卫神大人,步长老这老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罗长老我也不得不跟您二位诉苦诉苦。自您二位三十年前将我们哥五个的酒葫芦借走后,我们哥五个就落拓至今,你看,连门都不敢让您二位进,怕无粗茶淡饭招待您二位世人尊崇的卫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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