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看了看仍在咬牙切齿、破口大骂的地阴妪,便提醒她:“你师父这会在骂时旧寒呢,跟你可没任何关系,你要没事便帮她乱骂,给她解解气也好。”
王桂花一愣,随之大喜过望,立刻欣然点头。
她这时叉起腰来,只见寒气四溢,霜雪纷飞之际,己经破口大骂起来:“时旧寒你个杀千刀的泼贼!riri发臭不死受业火百炼千烧的死贼!我咒你吃饭时被粪呛死!睡觉时被蚤子咬死!走路踩到便溺摔死……”
她这时声音可谓百转千回,婉若莺啼,突然一骂清脆嘹亮,说不出的动人!
冯义庭见她张嘴便来,而且所骂之词字字珠玑,可谓亮瞎人眼,不由得呆了!
地阴妪听了倒愣住了,这时愕然打量着王桂花,听得她骂得四下阴风四起,寒意徒增,良久才回过神来,欣然笑道:“这才是为师的乖徒弟,不亏为师疼你一场!”
王桂花见她表扬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再骂了,便停下来含羞看了看她,又看看冯义庭。
地阴妪又道:“若是你将这‘我’字,改成‘姑nainai’去骂,效果会更好!”
王桂花连连点头,冯义庭知道她己经解恨了,赶紧抓住她问道:“时旧寒是谁?”
地阴妪这才长叹一声,说道:“这个时旧寒,跟天亡煞一般,是个杀千刀的老贼,老身就纳闷了,这凡间天天都要死人的,怎么这个贼子却还活着不死!真是气杀老身了!”
冯义庭可怕她又光顾着诅咒乱骂,赶紧打断她说:“他究竟干了什么坏事,黑脸婆婆你竟然如此恨他?莫非……他杀了你父母家人?”
冯义庭明白,除了天亡煞,这天下能让地阴妪黑成这样的,估计就只有杀父了,她是个女子,肯定不会有人来夺她的妻了。
地阴妪见冯义庭这么说,翻了翻白眼立刻不骂了,不高兴的瞪了冯义庭一眼,显然是感觉他说话太难听吧,这时嘀咕道:“小冯道友,老身看你人模狗样,怎么说话如此难听?我父母可是寿终正寝,富富贵贵投胎做好命人家儿女去了,怎么可能横死?”
冯义庭知道自己不下猛药,地阴妪不会切入正题的,于是眨了眨眼,不解的又说:“没有杀父夺妻之恨,哪可能让你如此痛恨?莫非……是杀了你老公?”
地阴妪照着他脸啐了一口,骂道:“小白眼狼说话如此难听,莫非吃了屎不成?老身打从妙龄小姑娘之时,便立志修身,一辈子都没近过男色,哪来的朗君去让人杀?”
冯义庭抹了抹脸又说:“那么,你咋如此恨这个杀千刀的泼贼时旧寒呢?”
地阴妪听他说时旧寒不仅“杀千刀”还是“泼贼”,这才点头表示认同,然后说道:“说起这个泼贼,你可知道那句‘好人命不长,恶人万万年’的话?”
冯义庭一愣,愕然说道:“黑脸婆婆,莫非此话还有出处不成?”
地阴妪长叹道:“就是形容这个杀千刀的老贼!小冯道友哪,你不知道千百万年以前,这个泼贼时旧寒,便组了一个叫做‘顺天门’的破教,自己封了自己当了教中圣主。美其名曰万法自然,生生不息。”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个时旧寒,只怕是一个古老的邪教教主,而且这个邪教的名字叫做“顺天门”。听上去这个名字好像没啥大不了的,仿佛是顺应自然的一个派别吧?
他正在沉吟,就听地阴妪咬牙切齿的又说:“这个泼贼做事极端,心性恶毒可谓穷奇凶恶,不仅严令约束门中**,更不容许人间任何生灵有违自然!一旦感觉生灵百姓,有违自然便立刻大施妖术,残害生灵,手段之凶残,简直令人发指!”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这个时旧寒估计是因为啥让地阴妪痛恨了。果然只听她黑脸又微微颤抖,这时将牙咬得“咯咯”直响,怒道:“小冯道友,你从今天起往回去算,但凡这普天之下,任何有规模的生灵或人命丧生的大事,不无是这泼贼所引发!”
冯义庭愕然,他狐疑的问:“那……第一次世界大战跟他有没有关系?”
地阴妪一愣,显然不明白冯义庭说些什么,冯义庭想了想,换了个方法又说:“这个,其实也就是凡间历一九一四年七月二十八ri至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一ri间,发生在欧洲,但波及全凡间的世界性的大战争,你听说过么?”
地阴妪一愣,这时问道:“可是凡间历一九一四年六月,在那啥……‘奥死慢帝国’所建的‘杀了热窝’之城引发的人间大血战?”
冯义庭一愣,知道她说的是啥之后点了点头,就听地阴妪用力将**一拍,恨道:“怎么跟他没有关系,那个叫做‘铺里西铺’,开啥铺子的人实则就是他教中圣使啊!”
冯义庭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这个时旧寒可不简单,于是吃惊的又说:“那另外一次……也就是人类著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你听说过么?”
话音一落,就听地阴妪便恨道:“你是说那个肚子不好的‘稀特拉’吗,这厮也是他圣使,这几次凡间跟疯了似的互相厮杀,修真界谁不知道,都是这个泼贼整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