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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气的是,当时还龙轩前辈还送到各部说必须分发下去,给弟子们看。龙轩前辈是个无理都要搅三分的人,各部部主本就有些对他无奈,遇到这种小事儿自然不会拒绝,省的惹上麻烦,烦都给烦死了,当时便让我们这些弟子每人领了一本,回去好好看看。”梅若雪秀眉一耷,脸上露出无奈神色。
梅若雪跟着又说道:“当时龙轩前辈听他这么一说,就笑了,说道:‘你小子见识不够,还胡吹大气,你若练到第七层不是你一招把我灭了,就是我一招把你灭了,差不了多少,别说的好像你练到七层好像比我厉害很多似的。’阳顶天说道:‘一招就分出胜负了,那还不是实力差太多?老匹夫你也说了练到七层,我就有可能打败你了,那还敢说我明教护教神功是鸡肋?’”
“龙轩前辈说道:‘所以说你小子见识不够嘛,尤其是还不知好歹,我老人家这么一句指点,江湖中人可是想听都听不到的,便宜你了。你这门功夫么,悟性稍高者练到第二层算是赚的,你这资质么,练到第三层也有得赚。至于三层以上的么,纯粹是看资质了,若是资质比你再好一点的话练到四层都有得赚,第五层以上么,强行练起来那就是蠢货了,嗯,我的意思是不是有些不明白?’阳顶天摇摇头,有点晕。”梅若雪说到,“心儿,你明白么?”
万心摇了摇头,心道,龙老太爷说话说得这么颠三倒四的,能明白才有鬼呢。
梅若雪见他摇头,解释道:“这乾坤大挪移,羊皮经文里面说第一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第二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焉者十四年可成,如练至二十一年而无进展,则不可再练第三层。也就是说第一层悟性高点七年练成,比起寻常武功练习七年威力高上不少。第二层悟性高者又是七年,总共十四年,第二层练成又比寻常功夫十四年威力高上不少。不过若是十四年才练成第二层的话,那么总共就花了二十一年,跟普通的功夫差距就小了很多。若是二十一年还没练成,嗯,这就没什么好说了,练什么神功都是废物。到了第三层,若也是七年练成,那就花了二十一年,威力又高出寻常武功不少。所以说,这乾坤大挪移,资质越高,练起来越划算。若资质太差,练这门功夫,练个二三十年才第一层境界,还不如练练什么少林长拳,二三十年练下来好歹也能劲随心发,气力合一,不大不小算个高手。”
万心恍然大悟,又道:“这我就明白了,比如本派的天山折梅手,练个七年可能比不上乾坤大挪移的威力,练个十四年有可能持平,练个二十一年就能超过了。那为何说五层以上强练是蠢货呢?”
梅若雪解释道:“这个道理也简单,龙轩前辈说这门乾坤大挪移实则是一门辅助功法,并非是修炼功法,而是教人如何运气导行、移宫使劲、激发潜力的功夫。本身虽也能产生些内力,不过效率低下,远远及不上‘唯我独尊功’。而想要运使钻研这门法诀的根本基础,就是要有深厚的内力,偏偏明教中人把它当做镇派绝学,竟然废寝忘食的钻研,以至于都压缩了修行内功的时间,所以无一能大成,真是蠢不可及。而到了第五层境界,那需要内功堪堪达到了炼神的门槛。不过炼神之境,历经心魔百劫,早就神融气合,将人身潜力尽数激发,如何运气导行、移宫使劲便如本能一般,哪里还用得着修炼这个乾坤大挪移?”
“梅姨,你说的这些道理都是龙老太爷那个小册子上面写的?”万心问道。
梅若雪回答道:“嗯,不错,大部分都是上面说的,我略略加了些自己的想法。当时龙轩前辈跟阳顶天这么一说,直说的他冷汗淋漓,不过想到在这门功夫上花了小半生,却怎么也也舍不得放弃。当真应了那句话,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
龙轩跟梅若雪却没有想到,若干年后同样在光明顶上,会有一个少年横空出世,身怀九阳神功,历经诸般劫难,机缘巧合之下终于九阳大成,却丝毫不知运气使力之法。恰恰在跟踪那个密室男子成昆时,学到了乾坤大挪移,一日之间七层尽成,一身神功才得以大放异彩。按龙轩的说法,这真是大赚特赚,也真应了那句老话一命二运三风水,三五十年的努力,有时真比不了他人的一时运气。
“后来呢?后来阳顶天当真改名字了么?”万心又问道。
“怎么可能?这等高手,若真的就此屈服了,恐怕此后心魔丛生,今生都不得寸进。后来龙轩前辈软硬兼施,也不曾迫他就范。阳教主这骨头当真是硬得很哪,不过这也是龙轩前辈他不屑用些下三滥的手段罢了。我们私下都说,就是因为阳顶天始终不肯就范,龙轩前辈才会搞出这么一个小册子来,舒舒郁气。”梅若雪笑着说道,“另外,听说后来这事儿还起了些风波,当时龙轩前辈打败阳顶天用的乃是少林寺的不传之秘韦陀掌。阳顶天听完龙轩前辈一番指点又隐有所悟,有些突破,才突破第三层晋入第四层。虽然他知晓龙轩前辈大概不是少林中人,不过这些折辱都是因为伤在韦陀掌下才受的,反将一身郁气算到了少林寺头上。说来也巧了,那少林寺三大高僧渡劫、渡厄、渡难不知为何,没几个月居然跑到西域找阳顶天的麻烦来了。当时阳顶天伤势刚刚养好,一腔怒火正无从发泄,碰着少林高僧送上门来,真是干柴遇上烈火,跟这三位少林寺高僧大战一场,大败三人,毁了渡厄的眼睛,自此少林跟明教就结下了梁子。”
万心说道:“梅姨,龙轩老太爷当年这一趟下山闹得事儿可比我大多了,也没人说什么嘛。我才搞出点这种小事情,你就整天训我训得不行了,这不大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