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戳瞎了一名重剑步兵的双眼,卡洛丝特用骑士剑穿透他和他后的重剑步兵的脖子,再一把抽出剑。
“咳!”
卡洛丝特被一柄重剑击倒在地上,她正不断试图挣扎着起,但是这一击的时间实在是太巧妙了,落点也是精准无比,让卡洛丝特一时间根本起不了。
一把重剑从上方刺向卡洛丝特的头颅。
“寒冰。”
法尔莎的右手一动,一根狭长的冰刺飞向那个重剑步兵,刺穿了他的脑袋。
“牢狱!”
数十根冰刺从地面凝结,刺向那些重剑步兵。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法尔莎体内的魔力已经见底了,若不是看到卡洛丝特处境危险,她是绝对不会再浪费一丁点儿魔力的。
有了缓冲的时间,卡洛丝特立刻拿起骑士剑后退,她明白,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无论是伤痕累累的**还是接近极限的精神。
“罗库,过来!”
卡洛丝特朝着上被鲜血浸透的罗库大喊道,她的心里明白,其实罗库比起自己更加接近崩溃的边缘。
转而却看见罗库那一双惊恐的碧眼,她看见他一把甩开手中的大剑,猛地朝着这边扑了过来。
“怎么了?”
在卡洛丝特还在思考罗库的表现时,罗库已经挡在了她的前。
“你干什...罗库!”
将手半剑从罗库的心脏内抽出,那个重剑步兵冷哼一声。
“没能成功么,算你走运。”
重剑步兵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黄昏要塞口。
“这个混蛋...啊啊啊!”
卡洛丝特不甘的怒吼,罗库竟然为了保护蠢到极点的她而白白送了自己的生命。
敌人原本要杀的是她啊!不是可怜的罗库!
抱着罗库向后撤退,卡洛丝特疯了似的朝着要塞口内的法尔莎跑去。
她一直知道罗库喜欢她,也十分清楚罗库知道自己对他没有感觉。
而且罗库出是贵族,他的父亲是一位伯爵,只要他一回去,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着队等着他。
“但是...为什么啊!你这个傻瓜!笨蛋!”
“为什么要为了救我付出生命啊!你明明知道这是不会有结局的!”
卡洛丝特的泪珠止不住的涌出来,滴在了罗库的脸上,她用最大的声音嘶吼着,声音都变哑了。
“别这样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会承担代价的。”
罗库的心口处的鲜血如流水般喷出,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卡洛丝特痛苦的表和滴下来的泪珠,有生以来他是第一次感觉自己做出的选择有多么正确。
“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呢。”
罗库很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充满腐蚀的能量在侵蚀他的心脏,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卡洛丝特为了他而痛苦,为了他而流泪,这都是前所未有的。
“法尔莎!快点救救罗库,他被敌人捅穿心脏了!”
卡洛丝特把罗库放在了地上,声音中隐隐带着乞求的意味。
法尔莎瞄了一眼无人守卫的城门口,在心中叹息了一下,丢出了上最后的一张魔法卷轴。
层层缔结的寒冰堵住了原本属于城门的地方。
法尔莎从未见过这样的卡洛丝特。
弱小、无助、可怜。
“罗库在她的心中,恐怕已经在某一个方面达到了极致了吧。”
法尔莎看着痛哭的卡洛丝特,感觉自己说出的话是如此的苍白。
“很抱歉,卡洛丝特,我救不了他。”
这一句话听在卡洛丝特的耳中讽刺意味意外的重。
“是...吗。”
卡洛丝特的回答仅是简短的两个字,她明明想要说更多,问为什么法尔莎为什么连试都试不一下就下结论了。
可是到了这一秒钟,卡洛丝特却连多出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谁知道原因呢?是吧。
“丝...特,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罗库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字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我听着呢。”
“在...最后...丝特...你能亲我一下吗?”
罗库这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想立刻扇自己一巴掌或者想着直接去死要该多好。
“抱...歉,失言了,在...最后的...最后,丝特...你能原谅我吗?”
罗库闭上了眼,不想在生命的最后还给自己留下遗憾。
卡洛丝特原本已经干涸的泪痕又重新湿润起来。
“你这个人!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还在想着我!考虑一下自己啊!”
卡洛丝特的声音干哑且痛苦,她握紧双拳,拳头深陷在碎石之中,小石头划破了她的手背。
“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一辈子也不会!”
这是罗库生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可恶...我,就连原谅都得不到吗?”
罗库流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泪水。
正当他为自己最后的抉择后悔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唇上软软的。
他疑惑地睁开眼睛。
朝思暮想的面容紧贴着他的脸颊,粉嫩柔软的唇瓣紧贴着他的嘴。
“值了...”
罗库的生命在这一刻全部消逝,他满足地闭上了眼。
他死了,永久的死去了。
数秒后。
“满足了吧,罗库大少爷。”
卡洛丝特带着哭腔的笑意的话令人听起来是这么的悲哀。
当她看见罗库紧闭的双眼时,她的所有幻想就全都幻灭了。
“再见了,罗库大少爷。”
卡洛丝特拿起地上的骑士剑,当她看见罗库前的血洞时,腔中的怒火霎时间就难以遏制了。
“打开屏障吧,法尔莎。”
卡洛丝特上的各处伤口都仍在滴着鲜血,可是她的精神似乎已经回到了巅峰状态,甚至还有超过。
“卡洛丝特,你上的伤...”
法尔莎犹豫了一下,目前屏障还没被破开,是卡洛丝特恢复体力的最好时间。
“打开吧。”
卡洛丝特听见法尔莎的担忧,冷笑了一声。
“我会把他们...一个不留的...全都杀光!”
“深海怒涛”好像是感受到了卡洛丝特那蕴藏在平静表面下的绪,磅礴的力量涌出卡洛丝特的体。
“任的孩子,等会儿要是等不到,我就先把她们两个一起带走吧。”
法尔莎解除了寒冰屏障,她可不想没事找事做。
正在奋力攻击的重剑步兵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战友们早就向后撤退了,他们还在费力的用各种方法试图弄开面前的这面大冰块。
“哗啦啦。”
寒冰屏障碎成了无数的小冰块,掉落在了地上。
那些重剑步兵还来不及为此而感到高兴,提着骑士剑的卡洛丝特又冲了上来。
......
“我们离黄昏要塞还有多远?”
莫尔茜朝着自己左边别十数把长剑的男人问道。
“最多还有十三分钟。”
“太慢了,八分钟之内到。”
“是。”
......
提拉伦剩余的七万多士兵毫不犹豫抛弃其余两国的士兵,执行安格斯的命令。
对于提拉伦的士兵,只有自己老大的命令才是命令,至于其他国家的命令?
那是狗。
亚德里恩愤恨的看着提拉伦的士兵如潮水般退去,速度之快,是他们这些混账士兵完全无法企及的。
要塞口的重剑步兵没来得及听见号角,他们全都被卡洛丝特手中的骑士剑剁烂了。
疯狂的卡洛丝特,在重伤的状态下,十分钟不到就剁了一百多名重剑步兵。
其余的“精兵”看见要塞口中堆成山的重剑步兵尸体,一个个都退缩了,十几万的士兵,看着犹如杀神般的卡洛丝特,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
“一群渣滓,送死都不敢了么。”
卡洛丝特反手将剑布满裂纹的骑士剑插进地中用来卸力,她真的已经到达极限了,要是这个时候再冲上来个几百名士兵,哪怕他们只有一阶的水平,卡洛丝特也很难击杀。
因为她上的骨头断裂的断裂,粉碎的粉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内脏受到的震动也几乎要了她的命,深可见骨的伤痕在她的上随处可见,每一秒过去,卡洛丝特的状态就随着鲜血的流逝下滑一分。
……
“黄昏要塞还没有被攻破吗...一路走来,终于有一个不错的消息了。”
莫尔茜骑着北地战马,看着黄昏要塞内一片空旷,松了一口气。
“敌人应该还在冲击要塞,黄昏要塞的城墙和屏障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打破了...”
“去城门那里看看,但是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一个人可以守住城门,至少在我的印象中黄昏要塞附近没有这种级别的人。”
莫尔茜稍微回想了一下,朝着不远处的城门赶去。
……
“立刻撤退!”
这一个命令一下达,“精兵”们并没有立刻执行,而是慢慢后退,期间不断窃窃私语,撤退速度堪比伊伦诺濒死时的用手爬行速度。
这一幕要是出现在提拉伦中,那么这十几万的兵明天都不用来了,指挥官也好回家养老了。
而拉菲尔和罗尔希德两方的人,只是皱着眉,大声催促。
他们也没有想到这群“精兵”居然这么训练没素。
“老天!这他娘的都给了我些什么兵啊!”
亚德里恩到现在才清楚的得知,原来他的上头跟他说的意味深长的“下令最好早一点”是什么意思了。
感这些“精兵”连最基本的执行力都不达标。
“撤退!再这么慢的人回来的时候全都死罪!”
……
“是她一个人挡在城门吗?”
莫尔茜朝着坐在地上的法尔莎问道。
这是这附近唯一还能开口说话的人了。
法尔莎看着地上带着微笑死去的罗库,还有在一旁躺着的重伤的菲依,最后莫名的握了握拳。
“是的,她名为卡洛丝特,一个人独自在城门前阻挡敌军一个小时,至于我,是一个在后方为她烧掉尸体的小法师罢了。”
法尔莎的声音很平静,根本听不出来绪。
马上的莫尔茜刮了一眼地上的罗库和菲依,淡淡说道:“是吗。”
“我知道了。”
“真麻烦啊…不过他们愿意就行,报酬也足够。”
莫尔茜抽出腰间的长剑,大喊道:“寒霜之耀!”
“杀光要塞外的那一群孙子!”
卡洛丝特看见了从要塞中冲出的莫尔茜和寒霜之耀,体一放松,倒在了地上。
“别随意倒在这里啊。”
莫尔茜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伸手一把捞起地上的卡洛丝特,抱在自己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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