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进喜也是刚才听江清尘讲起,才知道这樟仔对自己是过会敏的。
那次过敏之后,他休养好了,又跟着刘大发去捡过一次樟仔,又是起了红疹子,后面他就没有再去了。
孙进喜还以为自己和那个方向相冲,果然不去后,身上也没有再起疹子。
“夫郎,你也真是的,不就是和姐郎去捡了两回樟仔吗?这事又不累,说这个干嘛。”江银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觉得夫郎这是仗着自己小产就作,立马就挂脸了。
江员外的反应却不像她这个二女儿,她寻思着:
这么看来,江清尘说得都是真的,孙进喜真的对樟木味道过敏。
刘大发就做了两个樟仔枕给自己送来,金花当时对自己说,“母上,这个樟仔安眠效果很好,大发娘家那边很是盛行。”
她们送枕头的那天正好是进喜和富贵被诊有孕在身,江员外想着两个身子重的人,情绪不安稳,容易失眼,就把这两个樟仔枕头送给了他们。
刘大发娘家那边惯用樟仔枕,她们肯定知道有过敏一事,可是自己对夫郎说要把樟仔枕送给两位孕夫时,金花和大发都在场,但她们没有提醒自己孙进喜对樟仔过敏一事。
难道二女郎滑胎一事,真是金花的有意行为,江员外越想,脸越黑,孙进喜心里有点害怕,大房也太恶毒了,居然对他腹中的孩子下毒。
他壮着胆子说道:“母上,江清尘必竟是外人,家丑不敢外扬,孩儿才让她出去,可是金花妇夫这样算计我们肚子里的孩子,太让人寒心了,全凭母上为我们做主。”
江员外也气得通红,自己还没有老态龙钟,大房就开始算计家产了,她让管家马上去刘大发娘家一趟,“你去问一下亲家母,就说我枕樟仔枕过敏了,看看她们怎么说?”
看着管家急冲冲地进去,又急冲冲地出来,江金花忙拉住她:“管家,你这是去做什么?怎么这么急,妹郎身体不适?”
“二君郎没事,倒是家主说她樟仔过敏了,让我去大君郎的娘家问问有什么办法吗?”
管家也是一脸的疑惑,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小姐的夫郎娘家有人行医,怎么家主过敏了,去是刘家问呀,这不是耽误病情吗?
“什么,让你去刘家问?”江金花一听,坏事了,“管家,你下去忙吧,我让大发回一趟。”
她忙进到房里,扑通一声就跪在江员外面前,“母上大人,孩儿错了,我不该一时听信大发的蛊惑,起了坏心,让妹郎滑胎。”
江员外痛心疾首,“你太让我失望了,银花可是你的亲妹妹呀,你也下得去手,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就想着争家产吗?”
“江金花,你这个毒妇,你还我孩儿的命来……”孙进喜见她承认了罪行,大叫着要下床去打她。
江银花忙拦住他,“夫郎,你躺好了,不能乱动,有母上在,她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安抚住自己的夫郎,也是扑通一声跪在江员外面前,“母上做主,为我死去的孩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