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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不然就开枪了!”一个中国巡警举着枪,对着王栋和白天赐喊道。[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王栋示意白天赐别动手,等巡捕围上来,粗鲁地搜身过后,收掉白天赐的手枪,推搡着二人向邻近的巡捕衙门走去。
“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来了?”还是那个领头的中国巡警,声色俱厉地喊道:“如果不好好交代,就让你们尝尝老虎凳、辣椒水的滋味。”
白天赐愤怒地说道:“难道我们不能来吗,这可是中国人的土地。老兄,你也是中国人吧,怎么好为虎作伥,伙同列强欺负自己的同胞呢,你还有良心吗?”
“好小子,竟敢跟八爷耍嘴皮子,来人呢,把他们给我吊起来,给他们去去火!”巡警恼怒之下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慢,这位老兄,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们是江北来的商人,有笔大买卖正和法国领事皮埃尔先生商谈。因为皮埃尔先生需要外出,所以我们兄弟只是到街上闲逛一下而已。不料竟有人试图下黑手,枪杀我们,还请巡警老兄明察。您若是不信,可以找皮埃尔领事求证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王栋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领事馆的出入证件,递给了巡警。
巡警小心接过去,仔细看完证件,疑惑着走了出去。为什么走了?那小子不认识法文啊,还真需要找人验证一下。别看这帮家伙在自己国人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样子,在列强面前,简直是猪狗。说他们是汉奸,还真有些抬举他们的成分。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巡警走了回来,将证件恭敬地还给王栋,点头哈腰地说道:“王先生,真对不起,事先听到报告说有人持枪行凶,杀死了一个鞋匠,等我们追过去,大街上就你们二位,所以大家误会了。现在好了,请你们离开吧。”
“你说什么,谁杀死了鞋匠?在哪里,快点带我去看看!”王栋一听之下,更加觉得古怪,急忙让巡警带路,来到后面一排房子最角落的一间黑屋子里。
打开电灯,屋内光线总算是亮堂一些,只见靠墙的木板上,一个个子矮小的尸体躺在那儿。近前看过之后,王栋马上判断出:死者受到了连续枪击,脑袋和胸前都有子弹击中的伤痕。
“是冲锋枪打得,身中六七发子弹,当时就死透了。到底什么人对鬼子奸细下的手呢?”王栋狐疑着,带领白天赐,在巡警的奴颜婢膝恭送之下,离开了巡捕房。
刚出门,白天赐就心有余悸的说道:“老总,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估计敌人已经盯上了我们,尤其是盯上了总司令您。就凭我的能力,可没法保护您周全啊!”
“老白,要不这样,你打黄包车,马上到火车站附近的和记旅店,让皇甫中派人送你过江,我自己一人行动更加方便一些。”
等王栋说完,白天赐急促地说道:“总,老板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不够勇敢,但是让我丢下您一个人躲回去,那还不如打死我算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小心点,争取完成任务,活着回去!”看到白天赐还要劝说,王栋摆手说道:“别说话,别回头,等拐过前面楼脚,你就贴着街道边上继续朝前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停下,明白吗!”白天赐更加迷惑,但是对王栋的信服,迫使他只好答应下来。
拐过一个弯道之后,王栋闪身进了街角的一家外国银行。刚打发走过来热情招呼自己的银行职员,门外三个鬼鬼祟祟,西装革履的人影闪了过去,追着白天赐朝前走去。
穿过两条马路,很快来到江边,一道铁丝网出现在面前。白天赐大惊之下,急忙回转身形,正要朝回路跑,铁丝网后面喊声传来:“站住地!”接着是枪弹上膛的声音。听到熟悉的鸟语,白天赐急忙站住身形,慢慢举着手回过头来,河道边上两个鬼子兵,举着枪,让他慢慢走过去。
无奈之下,白天赐只好慢慢往前走去。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大喊:“趴下!”接着是几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白天赐功力平平,但是长期的军旅生涯,自然练就了一些基本的躲避本领,迅速扑到地上,朝一侧滚动了起来。身后两声枪响,接着是王栋急促地喊声:“赶紧撤回来,我掩护你!”
白天赐哪敢怠慢,半滚带爬,手脚并用,在枪声之中,逃到了街角上。王栋连续几枪之后,拉起白天赐朝西面跑去。一阵急促的警笛声音,伴随着凌乱噪杂的喧闹声,从前面拐角传了过来,王栋拉着惊慌中的白天赐,闪身进了一条小巷道,紧紧贴到了一个花园洋房的门柱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