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在外游历刚回,想必是读书苦闷,排解寂寞空虚,喝喝酒,吃吃茶,会会朋友,他能不知科考在即?我儿小七读书厉害着呢,三岁能背《大学》《道德经》《逍遥游》的,你读书都未必有我儿小七厉害,用功不说,还孝顺。
文武全才,说不定这次给咱们盛家中个状元回来呢!我儿小七少年封爵,又有战功,还为我这个做母亲的挣了诰命,我不疼他,哪个疼他……”
没等大娘子王若弗继续说,盛纮没好气的打断道:“快住口吧,人家那是卫恕意的儿子,还给你挣了诰命呢,他请封三纸诰命,母亲是因为盛家三代做官,教导有功。小七生母卫恕意,生子有功。你!就是添头罢了,别让人家听了笑话!”
大娘子王若弗突然炸毛,怒指盛纮,道:“添头?亏你说得出口?想我父亲配享太庙,我儿小七为我挣了诰命,你敢说我的诰命是个添头?笑话?我怎么成笑话了,以前我是扬州城的笑话,是因为你宠妾灭妻,现如今还说我是个笑话?
我为盛家养了小七,小七是锦南侯,我是大宋侯爵的嫡母,小七都没说过我这当娘的半点不是,你说我?”眼看大娘子王若弗和盛纮就要拉扯,外面的刘妈妈及时告知,七哥儿回来了。
盛长林回来让父母的争吵停了下来,只见盛长林春风得意的走进葳蕤轩,给父母见礼。盛纮突然暴起,道:“你小子跑哪……哪去了?我这差人把汴京城内外都翻了一遍,你是……是又到哪鬼混了?”盛纮说着,眼睛瞄着大娘子王若弗,生怕惹这对母子一起针对他。
没等盛长林说话,大娘子王若弗一下扑在他的怀里,开始哭喊,道:“儿啊,你可得给为娘做主啊!你父亲,你父亲他说你给为娘挣的诰命是个添头,说为娘就是个笑话呀……”盛纮听到这话,胡子颤抖小声嘀咕着,这是曲解我的意思,这不是我的本意,是话赶话,反正我没错之类的。
盛长林安慰母亲,让她平复心情,之后说道:“母亲怎么会如此说呢?儿为母亲挣了诰命是好事呀,小娘虽生了我,但她也付出了自己的命。
从小到大,母亲您扶养我,我从呱呱坠地到玉清观学道悟道,如果没有母亲的话,那儿如今最多就是读书好些而已。从咱们盛家到玉清观的路,想必全汴京只有母亲您走的最多,此番辛劳,母亲做的,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都说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儿这如今不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了嘛。母亲的功绩与小娘等同,甚至更高,想儿幼时生病,母亲昼夜抱着我,哄我入睡,饭菜更是不假于他人之手,亲手喂我。这些儿都是记得的,母亲的诰命实至名归,祖母和小娘都为盛家付出了,母亲您也付出了,这里还要比个分量轻重吗?
咱们这是在儿的‘甘之如饴’卖糖果吗?甜就是糖,养就是恩,生养同恩,养恩随着岁月胜过生恩,在儿这里是不会变的。想那百年之后,我盛家祠堂后人供奉香火之时,他们一定会说盛家王大娘子养了锦南侯,此功是我盛家永远不可磨灭的。”
这话一出,不光大娘子王若弗,连盛纮都得承认,自己的结发妻子确实付出许多,没有妻子的付出,估计盛长林也就如家中的盛长枫差不多,最多跟盛长柏一样罢了。如今有爵位,有官职,还想怎样?
盛纮看着眼前的母子二人稳定了心神,他故作威严的说道:“你今日去哪了?汴京传你的事……”
盛长林呵呵笑道:“官家招儿入宫奏对而已,没什么,问问科考在即,可有信心之类的话。问儿是否有做状元的心,儿给回了,说没有,能顺利科考,两榜进士还成,状元嘛,儿有自知自明。
至于汴京城传的嘛,儿是故意的,不遭人妒是庸才。传呗,风流韵事,他们无非是看咱们盛家有了锦南州的好处,想分一杯羹,但这是皇家和咱们盛家独享的,至少目前是,至于以后,得看官家的意思,是否派个得力的锦南州经略府的经略相公。
等科考结束,官家自会与儿知会一声,问点意见而已。这事儿还得请教父亲呢,说不定哪天,父亲这中散大夫就成了谏议大夫。”这话一出,盛纮突然起身,之后又镇定下来。再升官?行啊,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父子二人谈了许久,大娘子王若弗插不上话,但有手艺啊,小厨房忙乎一阵,父母儿子一起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盛长林临走时,还说了一句,科考和锦南州也许有关系,听官家的话,隐约有那个意思。
不过自己没参加过进士科科考,不知最后的策论是不是会改,父亲盛纮点头,没说什么,说是要跟盛长柏和盛长枫说道说道,也许有用呢。这属于划考试范围,准备无大错,万一赌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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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苏轼:我们这届可是科举天团!
苏辙:你们盛家押题,官家知道吗?
曾巩:福兮祸兮,且看吧!
顾廷烨:曼娘,孩子睡了,你我安置了吧。
朱曼娘:都听二郎的!
常嬷嬷:差不多得了,要多少是多呀!
盛明兰:护膝得有小七一份,小桃,绣个宝剑图案的,小七得披荆斩棘!
文炎敬:唉,这次错过了,为什么我要出水痘呢?
贺弘文:要不试试科考?还是看看《千金方》吧,这个比四书五经背得来劲!
云南大理
段延庆:这腿,练不了武功了,皇位也没了,也不知那门汴京的亲事能不能成,余家,听说那姑娘可漂亮了!腿疾耽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