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白霜毒舌的时候了,“你看个风景躲在草丛,看虫子嘛!”
“小霜子,不能这样说,也许他的爱好就是看虫子,是我们打搅到他了。”白黎歉然的说道,“你继续。”
黑恕嘴角抽抽,努力压抑自己的笑意。此人便是夭夭客栈的店小二,豆腐。若问黑恕实情,问他信不信豆腐只是寻常店小二,他定会给出否定答案。一个店小二不该有那么超然的眼神,就连老板娘也要看他的眼色行事,这个店小二的身份肯定在客栈老板娘之上。
路巳梵何时受过这等委屈,若不是那个小奴隶不肯起床,他也不用亲自过来。
他要再确认一下,“你们是龙族?”
黑恕点头承认,白黎无辜撇清。
“我是蜥蜴族,不是龙族。”
白霜又想吐槽几句,结果禁制开启,可悲的它还是默默数蚂蚁吧。
“上一代龙君与你们是何关系,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黑恕望向白黎,眼神示意她:你自己解决。
白黎对于瞎编这活信手拈来,且看她如何糊弄。“上一代龙君是这位龙君的娘,生下这位龙君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顶着衰败的身子与前魔王一战,途中抱病而亡。前龙君的好友见前龙君留下一个可怜的孩子,便代她照顾现龙君,现龙君为了不负前龙君的名誉努力爬上了龙君这个位置,是以现在的龙君是现龙君,之前的龙君是前龙君,你,明白否?”
莫说是路巳梵,黑恕听着都有些绕耳,这个龙君、前龙君、现龙君,若不是白黎故意放慢语调,只怕他们仍然不明白话中意思。
“此事你又是如何知晓?”一个外人竟然如此清楚。
咳咳,白黎在心里端腔,她结合自己与黑恕的说词调整了故事内容。。“我与现龙君自幼娃娃亲,两家来往甚密,这些事自然知晓。你若要问前龙君的相公乃何人,我会告诉你,他是一个败类,欺骗前龙君的感情,与一个狐狸精跑路。前龙君怒火中烧,之后见一只狐狸杀一只,导致几千年前狐狸精差点灭绝。”
黑葉听着故事津津有味,很想举手发问此事究竟是真是假,白霜拍打黑葉的剑身,让它闭嘴继续看戏。黑葉无辜,它不能说话,想想也不行!
黑恕只想说白黎这个故事够狠,自己编排自己,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她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白黎回答完,现在轮到黑恕提问。
“你一个店小二,不在客栈内帮忙,跑到森林外打转,究竟是何企图?”
路巳梵习惯以自我为尊,即使化作店小二身份,行为举止丝毫没有符合身份的自知。“我出来看海。”
黑恕不自觉接下去,“趴着看?”
(忘了,黑恕其实是吐槽人设,许久不用,有些生疏。)
“那样便于放松身心,解压。”
路巳梵此话一出,误会更深,他一个堂堂店小二,工作全交给老板娘完成,能有什么压力?
“我问你一事,你是否偷偷爱慕你家老板娘,却因老板娘有相公,是以压力巨大。”
白黎睁大双眼看向黑恕,她平日只以为自己脑洞够大,原来黑恕也继承她的衣钵,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与她有的一拼。
路巳梵错愕,“谁喜欢那个奴隶?”
“奴隶!”黑恕眯眼沉吟。
路巳梵急忙解释,“老板娘闺名奴莉,莉乃茉莉花的莉。”
这解释有够牵强……
有一女子从远方走进,白黎见着眉眼生笑,伸手挥舞。“老板娘,你的名字是?”
桃夭刚睡醒,意识不清,顺口脱出自己原名。“木兆夭。”
黑恕假装疑惑,“你不是叫奴莉吗?”
奴隶!桃夭听着这两个字气不打一处来,有谁会取这个名字,又不是傻子。会喊她奴隶的,桃夭不用猜便知是谁,这个傻子前魔王。
“我原名木兆夭,嫁给夫君后随了他的姓,现名为奴莉。”桃夭咬牙切齿,这个仇她记住了。士可杀不可辱,乱给她取名,还那么难听,背地里给你扎小人。
白黎倒要看看她如何继续编,“你夫君名讳是?”
“奴~奴刑。”
“呵呵,你夫家名字真够别致。”
我尚未嫁人,哪来的夫家,桃夭欲哭无泪。
“竟然如此,你们继续聊,我们回去了。”白黎扯过黑恕头也不回的往森林外走。
“不继续!”黑恕询问。
“无聊。”
“我以为你与前魔王认识。”
“都说了,我与他没关系,你这孩子咋就不听呢。我对他抱歉是因为,没和他打几下就把他送进无尽地狱,有愧。”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承认自己是前龙君吗?”
“不,那样更无聊。我怕他找我打一架,我不小心把他打死,该如何与其他人解释,说他自个儿摔死,与我没关系。”
“好像说不通。”
“对吧。既然他目前没有大动静,放任一下又何妨。”
“所以,那个店小二真的是前魔王?”
“就是他,那只臭鸟为了掩盖身上的臭味,撒了许多槿花液。可我是谁,那味道再淡我都能闻得到。”
黑恕呆:“你又不是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