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妹穿上男装比自己还要俊美几分,若小妹真托为男儿身,恐怕全京州待字闺房的女子都要争先追捧。
听闻问无恙事情后,风轻沙急忙乘骑快马往京州赵府赶,一个多时辰后才抵达。
当时赵弘年正在庭院内练剑,见有客人来立即收了剑,“原来是轻沙师姐,你可是来找我小妹的?”
风轻沙显得很急促,衣摆微乱显得风尘仆仆,“是呀,我寻五师妹有急事,她可在家中。”
“轻沙师姐一路劳顿先进屋喝口水吧,我这就差人将小妹找回来。”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赵弘年自然不知风轻沙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其实在来的路上已想好怎样将五师妹顺利带到问府,可难就难在解了欢情雾后的事情。
二师姐中了此药,这件事已为东方世家知晓,若有人解却没有人提亲下聘,这不给他们创造抹黑二师姐清誉名节的大好机会?而且问世伯那里也不好交代。想到这里,端在手中的茶水再也没心喝了。
正当这时,女声从屋门外传来,打破风轻沙思绪,顺声看去,就见神采勃发的江流年踏门槛而进,“三师姐你来了,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儿?”
见江流年身穿男装,风轻沙也放心了,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色面具,刚好能遮住江流年脸颊中庭部位,“五师妹,你将面具戴上,赶快跟我走…”
“戴面具?为什么?”风轻沙没有过多解释,拉着江流年就朝外走,二人同乘一骑绝尘而去。
二人到达问天城已是酉时,太阳将要落山,阴冷冷的风骤起。一路上风轻沙再三叮嘱江流年,带着面具进问府,千万不能让其他人认出来她,其他的事情缄口不言。
见风轻沙领着一位着玄衣戴面具的男子进府,看他们走来,问云帆那双眼睛在这人身上就没有移开过,盯得江流年直发毛,但因风轻沙的话也不敢多问多看。
“轻沙丫头,他就是…”问云帆指着身着男装戴面具的江流年问道,他话还没说完整,风轻沙已含笑点头作答。
“问世伯若有疑虑,我们不妨借一步说话。”说着手势以做“请”,还是赶快将问世伯支走为好。
轻沙丫头做事牢靠,问云帆自然信得过,现在救治恙儿要紧。不过见这男子身形比寻常男子纤细清瘦矮小,而且见到长辈不拘礼不说话,问云帆就对这个将要成为贤婿的人大大不满,莫非是个长的丑的哑巴?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一会儿我再找你算账!”问云帆指着那张面具狠狠说道,吓得还处于懵懵状态的江流年一激灵。
问云帆说完甩袖先走,风轻沙轻轻推了推江流年,眼神又示意一下紧闭的门扉,凑近耳边低声对她说,“五师妹,二师姐中了毒只有你是唯一解药,你赶快进屋救治她吧。”
“中毒?二师姐中了什么毒?”江流年闻之一吓,可是风轻沙只留她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便离开了。
倘若问无恙中了什么不可救治的毒,三师姐和问叔叔不该是这个样子,那他们在搞什么?
想不通的江流年推门而入,屋内未掌灯有些昏黄,静的非常出奇,江流年进屋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二师姐?”
听到这声音,浸在冷水中几度昏厥的人终于抬起眼皮,如同火烧又置身冷水中将近四个时辰,简直冰火两重。
水声再细碎,在这安谧出奇的屋内异常明显,江流年右耳一动,循声找来,绕过屏风看到眼前情景时,一时木纳。
问无恙斜靠在浴桶,墨发凌乱披散,整条右臂随意搭在浴桶边缘,她垂着头,许是阖着眼。
江流年走近瞧了瞧,有些不明所意,也不敢轻举妄动,凑近小声问道,“二师姐,你这是在沐浴还是在练功?”
话音刚落,冷意流窜全身,紧接着整个人就被一股力气拽向前,正撞上一张绝艳动人的脸,那藏在面具后的眼珠直打转。
这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呢?双瞳朦胧摄人心魄,红唇烈焰娇艳无比,媚意入骨粉靡横生,唇角一勾更是说不出的妖孽。
“你是…年儿…”许是太久不说话,声音沙哑,细细听来居然有种酥酥挑逗之意。
眼前人媚眼如丝,眸光掠夺,全无平时冰冷孤傲,问无恙这不是中毒,这应该吃错药了吧。
没想到问无恙还有如此热情一面,加之风轻沙刚才说的话,还有最后转身那丝笑,江流年终于意识到问无恙这是怎么了!
“问无恙,你冷静一下,看清楚我是谁…”话语在唇间溢出,江流年举着两手慌忙挣脱。
问无恙喜欢的是本体江流年,自己万万不能再借着她的身份做这样的事,不然她们都会痛苦的。
“年儿,你是年儿…”问无恙呼着气息,完全没有理智地说。
江流年解开面具丢掉,捧着问无恙让她对视自己。若不是忍耐地难受,她也不会如此失控。
看到她这个样子,江流年十分心疼,不仅为她也为自己,若不是借着这世的身份,若你也喜欢我,该有多好。
窗外余晖已散,夜幕降临,屋内视线越来越昏暗,一种浓厚的气息将要席卷。不出顷刻,一个声音空幽幽响起,“那好,你说你喜欢江流年,我就给你想要的。”
受着药力牵引,受着声音蛊惑,也受着心里本该的秘密,“我喜欢…”接下来的话直接封在绵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