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宇文翼牢牢地攥着,沐垚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说,盛萧然早上过来的事儿我还没来得急给你说,怎的外祖母那儿便知晓了,这消息也太快了些。我本来以为这个盛萧然捐了钱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呢,没想到闹出了这么一出。以后做事儿还得三思而行。”
宇文翼拍了拍她的手,宽慰着:“好了,别想了,我觉得今日的事儿你做的对啊,总不能不让他去捐钱吧,到时候被人知晓了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来,我看让太后和父皇早早知道了也好,免得咱们都不在跟前的时候,被颠倒了黑白我们都不知道,岂不是更可怕。”沐垚想了想,深以为然。
“对了,我觉得太子哥哥的私盐坊的案子是个烫手山芋,怎么查都是得罪了太子哥哥的,你预备怎么做呢?”一想到此事沐垚心就慌慌的,总觉得此事出现的时机有问题,要说太子出了事受益最多的就是宇文晋,他不在京中,撇清了自己与此事的关系,而皇子中无论是谁调查此事都意味着太子与此人不会再结盟,无形中也削弱了太子的力量,一举三得。况且就算是私盐坊,也不至于一下子死那么多百姓,想到此沐垚便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心越惊,越想心越凉,不曾想自己曾经仰慕的少年已经变成了机关算尽的卑劣之人。
“怎么办?”宇文翼心中也是十分为难的,他也能够猜到这件事儿意味着什么,但事情到跟前,推拖不得总得做的。“按照父皇的意思,查吧,结果如何也只是禀告父皇而已,至于怎么处置,处置到哪一层都得看父皇的意思。”
沐垚点点头,提醒着:“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安抚好难民,不仅仅是发银两那么简单,尤其是丧失了劳动力的人家,看看能不能在赋税上有所减免,也算是解决了他们近几年的生活之苦,总得需要他们缓一缓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今天也是劳心劳神了一天了,别想得太多,等回去我便去找人商议一下。”说着便将沐垚揽在自己的怀里,让她依靠着自己休息。
接下来的几日,宇文翼日日早出晚归,彻查私盐坊的案子。沐垚独自在府中心中也是郁郁,没想着这才几日而已,便卷入了朝局之中,只要踏入想全身而退倒也难了。不过也有好处,皇后与太子也不会再想着拉拢宇文翼了。
正在书房里看着书,便听见门外有人低语,沐垚手中的诗经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夏至说了句:“好,我这就是禀告郡主,烦请赵管家备好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