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兮桔不敢相信的尖叫一声,赶忙跑过去查看。
福禄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夏兮桔深吸了口气:“福禄公公,太后这属于病痛死亡,和我们没有关系,怎么就完了啊,”
“桔子姑娘你不懂,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太后若是在床榻上走了也罢,可太后却死了院子里,走前还被你推了一把,我就在旁边看着,就算太后是因为病痛而死,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呀,你说这可怎么办。”福禄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要不然我们把太后抬到床上再宣布太后薨了。”夏兮桔建议到。
福禄点头答应,
可两人还没动作,迟则安突然一脸怒气的出现在宁和宫门口,大呵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谋害太后,还准备欺君,来人,给朕将这两人压入大牢,三日后处斩,”
“处处处斩。”福禄赶忙爬过去拉住迟则安的衣摆:“皇上,饶命啊,太后的死不关奴才的事啊,奴才跟了皇上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饶命啊,真的不关奴才的事……”
迟则安不理会福禄的哭诉,一脚将他踹开:“给朕拉下去。”
几名侍卫立刻上前将两人拖了出去,福禄一直在喊着饶命,夏兮桔却一声不吭。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夏兮桔如此想着,不过这次她心中也不确定她还能不能躲过这劫。
夏兮桔刚刚到牢房的大门,顿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她打了个激灵,后退一步,却被侍卫推了一把,并且呵斥道:“快走。”
夏兮桔吸了口气慢慢步入牢房,一股腥臭直冲鼻孔,让夏兮桔差点将早饭都吐出来,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半晌才缓和过来。
通道两边牢房一间挨一间,并且每间都有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犯人。
那些犯人见着有人来,大部分都聚到牢房门口观看,他们个个神情呆滞,仿佛木偶。
有些新进来的犯人不甘的晃荡着牢房的大门,发出‘哐当’的声响,同时喊着:“放我出去,我不想死,冤枉啊……”
侍卫们却不予理会,一直推搡着两人往牢房的最深处走去,越往里走越觉寒气更甚,整个牢房阴森至极。
两人被关进一间极小的牢房,其中一侍卫大爷似的道:“你们是皇上亲自下令关押的重犯,所以你们两个用一间牢房,都给我老实点,今天先饿一天,省的你们有力气逃跑。”
随后侍卫们远去。
夏兮桔打量了一下这个牢房,左右不过十平米,地板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一落步就能激起不少,除此之外,就连一张草席都没有。
福禄一直哭丧着脸窝在墙角:“桔子姑娘,这回我们都得死,都得死……”
夏兮桔抿抿唇没有言语,
此时,宁和宫。
赵姑姑含泪帮太后擦洗着身子,一会儿还要化个妆容换身新衣裳:“太后,奴婢没想到您这么突然就去了,奴婢真是舍不得太后,不过太后您放心,奴婢一定谨遵太后的嘱咐办事,也一定会给太后报仇的,太后就安心去吧。”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赵姑姑从内室出来,大殿中已经被清理干净,她对着坐在主位已经换了素衣的迟则安点了下头。
迟则安眼眶通红,他声音低沉,难掩悲伤:“宣吧。”
赵姑姑走出殿门,高声喊到:“太后薨逝了。”
一时间,宫中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布置灵堂,通知皇亲大臣。
迟幕凉听闻此事后心中依然平静,不过没想到太后死的这么突然,他还以为太后能坚持个几日呢。
此时幕白进门焦急的道:“王爷,桔子姑娘一早便被宣入宫,刚刚宫中一个小太监来说太后死在了桔子姑娘身上,还和福禄准备将太后抬到床上掩盖事实,结果被皇上撞见,下令关入大牢,三日后处斩,王爷,你看该怎么办。”
迟幕凉皱眉,抬步向外头走去:“走,直接去大牢领人。”
幕白赶忙跟上,竖了竖大拇指,他家王爷就是这么威武霸气。
迟幕凉和幕白骑马到达牢房门口,两名侍卫迎了上来,恭敬的行礼道:“见过王爷。”
迟幕凉嗯了一声,向牢房里头走去,两名侍卫面面相视,按理说能关押在皇宫大牢中的都是重犯,除了皇上和守大牢的人,其他人都不能随意进出,除非有皇上的口谕。
可凉王爷是什么人物,况且刚刚凉王爷那阴沉的脸色,他们实在不敢拦。
再说,凉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进大牢应是没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