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她就算是不喜欢也好,我喜欢她就好了。反正有很多时间,我可以等,等到地老天荒,总会等到的不是?”
上官子贤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难得的坚定。他很少对事情执着,对回音就是一个例外。并不是非得到不可,而是那种感觉。与回音遇到的那一刻,他才恍惚觉得,其实前半生也不算白活过。说不清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只是感觉对了,就都对了,不在乎所有。
“上官兄,你还真是痴情。”长孙曦的表情早已经在心里变换千百次了,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执着的。这要是换做别人的话,话都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了,早就已经知难而退了,偏生上官子贤是朵大奇葩,丝毫不觉得没可能,竟然还能选择继续等下去。如此一来,长孙曦还真没什么办法了。
“也不是痴情,我只是觉得专一好些,把所有的感情放在一个人身上总好过放在很多人身上。别看我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就觉得我是一个滥情的人,其实我更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能你不会相信吧,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像我这样的人,竟然会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长孙曦看到了上官子贤眼底的寂寞,竭力隐藏着的,似乎一下子戳中了敏感点,暴露无遗,他的心中也很难受。
上官子贤这话也的确是让人匪夷所思,他是太子,将来的储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清纯可爱、妖娆妩媚、秀外慧中、环肥燕瘦,只要他想,又怎么会办不到?即便是他不想,也会有许多美女送进他宫中,不要也得要。在这种情况下,又让人如何相信他心中所想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虽说长孙曦是不相信的,可也不会傻到把话挑明白,自然得委婉的说,“其实,不切实际的未必就真的是想要的,上官兄别觉得自己像纨绔子弟就必须是纨绔子弟。人啊这辈子贵在做自己,而不是一味地按着别人想要的样子活下去。一旦活成了别人想要的样子,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就算是不可能的,也可以在心里想想不是?如果上官兄觉得心里难受有什么想说却不知道找谁说的话,大可以同我讲的。回溯虽然不才,碰巧喜欢听人说故事。”
长孙曦的话无疑是开导了上官子贤,他身边永远都是对他唯命是从的,从来都不会跟他讲他哪里不好。稍微做错些事情,或得到大骂或什么事都没有。因为是太子,楚国唯一的皇子,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去夺就已经有了。他早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却还是要按着这个样子活下去,别无他法。
“让回溯兄见笑了,我只是偶尔有些多愁善感的。并不是因为有说不完的事情,而是有时候觉得心中突然多了许多事。许多异想天开的事,认真想想还真没有人听过,也没有人信过呢!连我自己都觉得是我想太多了,更何况别人。”
上官子贤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长孙曦,一杯一饮而尽,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引,当即就把酒杯扔在了一边,抱起了酒坛子,开始一阵儿猛灌。
“回溯兄,你不知道那种不劳而获但厌恶的感觉。或许人人都喜欢不劳而获,可我不喜欢,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我这人特别窝囊!真的,我觉得我就像个窝囊废似得,不管是什么,总有人办妥当。有时候吧,我就觉得,既然别人都已经把事情办妥了,那要我又有什么用呢?回溯兄,你也不懂那种竭力的想证明自己,在别人眼中也只是年轻气盛的感觉。算了,算了,不提也罢,提了还破坏气氛!今日,不醉不归!”
长孙曦不知道上官子贤说的是醉话还是实话,可能看得出来,他也只是表面上一副什么事都没有,该玩乐玩乐,什么事情都不用想罢了。实际上,离开了那些伪装,他心里比谁都难受!能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些,怕是也只有上官子贤一个人了!或许是真的放在心里很久了吧,才会一下子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回溯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间说这些,我只是觉得你这人让人觉得很亲近。如果你可以常留在楚国的话,或许我们会成为知己。只是,我能看得出来,你的志向从来都不在这里。哪怕,我们只是才认识,我也知道,你只是楚国的过客,我的过客!还有啊,我真的很喜欢令妹,我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很像我五年前碰到的姑娘。或许是错觉吧,她都已经死了,也只是相像罢了。”
上官子贤提了五年前,长孙曦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她虽然喝了酒,但没喝多少,只是有些晕乎乎的。她就说怎么会觉得上官子贤很眼熟,原来真的是故人,而是还是在花月楼时碰到的。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她只以为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沈晔竟然是楚国太子上官子贤。还有什么比这还巧合的事情?
“我不是把她当成谁的性子,我只是很喜欢那种寡淡的美,就好像谁都不能存在于她眼中罢了,宛如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