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善抬起眼睛,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玉贵人眼神瑟缩一下,接着挺直背脊,她有什么好怕的,她说得又没错,谁知是不是熙贵妃那弟弟,在背地里横行霸道,然后被人伺机报复呢。
“娘娘别介意,我这人惯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江善眉眼不动,淡淡地说:“哦?那你想到什么,不妨与我们说说。”
看清对方眼底的较真,玉贵人扯扯嘴角,“既然娘娘询问,我自然知无不言,记得在三年前,娘娘那时尚未回京,但惠昭仪姐姐你们该是知晓。”
“那定远侯府的二老爷,让人给敲了闷棍,后面查清是他和人争花魁,而结下的仇怨,所以有些事呀,指不定是谁的问题呢。”
江善双眼幽黑,直视对方道:“按你的意思,我的弟弟阿钰出事,是他罪有应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玉贵人看了眼周围,仿佛无意般说道:“很多事情都过犹不及,娘娘有些时候,很是不必大惊小怪呢。”
这话一出,不少妃嫔眼露异色,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微扬的嘴角。
红绡气得脸红,明明是有人算计她们娘娘和三公子,怎么就变成是三公子有错在先了?
“玉贵人,你上前来。”相比起红绡的气愤,江善算得上是平静。
玉贵人面露迟疑,但贵妃开口,她一介贵人,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慢吞吞地从椅子上起来,不情不愿地来到江善面前。
“不知娘娘唤我上来,是有何要事不成?”
江善没有急着开口,将对方从上到下审视一遍,轻声道:“你蹲下来。”
玉贵人抿抿唇,依言半蹲着身子。
江善把绣帕轻轻放到炕几上,玉贵人下意识身体往后缩了一下。
看她如此明显的表现,江善勾起唇角:“怎么,怕我打你吗?”
“娘娘说笑......啊!”
她话尚未说完,一记响亮的巴掌就落到她的脸上,留下几道通红的指痕。
玉贵人反射性捂住自己脸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胸口上下起伏,“你,你敢打我?”
别说是玉贵人,其余妃嫔亦是惊呆在原地,贤妃端在手上的茶盏,差点失手砸到地上。
江善淡定地拿起绣帕擦手,似笑非笑是反问道:“你怎得这般大惊小怪,我为什么要打你,你可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呀,毕竟怎么我不打别人,偏偏就打你呢。”
这是将玉贵人刚才的说辞,一字不落地还给对方。
“你......”玉贵人涨红着脸,牙齿几乎咬得嘴里出血。
江善感觉腰身有些酸软,右手搭在炕几上借力,不咸不淡地说:“怎么,玉贵人刚刚说的话,还没过夜呢就给忘了?”
这话宛如一巴掌,扇在玉贵人另一边脸上,耳中听到不知是谁的闷笑,再也忍不住地呜咽一声,捂着脸颊狼狈跑出仪元殿。
殿内安静到异常,毕竟谁也没想到,熙贵妃会亲自动手教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