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我和苏彩长长舒了口气;看来雷总这些年,活得也不怎么痛快啊?!
我掏出烟,给他递了一根问:“秦东山买来的煤炭,多少钱一吨?”
雷总点上烟,深吸了一口说:“市场价是650,他购买的价格,确是550!每吨可是一百元的差价啊,我们还怎么跟他玩儿?我在金西和开发区的两个电厂,加起来每天的用煤,高达一万吨,这来回的差价,就是100万!而这只是一天!”
我点点头,又问:“如果您的电价,比东山集团低,客户会选择你们吗?”
雷总顿时一笑:“当然,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当然谁的便宜用谁的!但据我估算,如果我一降价,秦东山肯定会跟着降,打价格战,是他惯用的手段!”
“好!我就是想看着他,干这种赔本的买卖!”一拍桌子,我激动道:“雷总,如果你们打起了价格战,乳城煤炭厂,会帮着东山集团吗?”
雷总想了一下说:“能帮的限度很小,给他内部价,就已经是最大底线了!煤炭厂是国企,他们不敢太过拉低煤炭价格;这事儿万一要是爆出来,天皇老子都保不了他们。拿着国家资源,参与民间私斗,除非他们疯了!”
“这样就好!秦东山的煤炭,不是550吗?雷总,我给你450!”看着他,我认真地说。
“不用!550就可以!论发电,我们雷家是他祖宗;不管是发电效率,还是技术成本,我们都比他做得好很多;真要以同样的价格,不出两年,我就能拖垮他!”雷总咬着牙,按捺不住激动地说。
“就450!我要你不出半年,就拖垮他!”红着眼,我攥着拳头说。
可雷总却挠着头皮,有些为难道:“陈总,你有所不知,东山集团家大业大,他们储备资金雄厚;即便您给我450的价格,那至少也得用一年时间,这都是保守估计!”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雷总,你可能还不知道,东山集团前些日子,刚砸出去十个亿,收购了天仁;而此刻,他们在染织界,又跟省会的红河集团杠上了,正在打价格战,而且杀得刀刀见血!如果再过些日子,您从电力市场,绝他的后路;这双线作战,腹背受敌的东山集团,还能有活路吗?”
听了我的话,雷总的眼睛都直了!他抖着黝黑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问:“你说的,是真的?!”
“没有半个字是假的!我也是瞅准了这个时机,才来找的您!而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东山集团,走向灭亡的时刻!”我咬牙敲着桌子说。
“好,到底是苍天有眼啊!陈总,只要这次,你能让我们电厂活过来,并成功干跨东山集团;我雷赤阳手里的股份,分你一半!”雷总站起身,声音洪亮地朝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