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漫长的等待之后,祠堂里面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严师河显得非常不耐烦,他道:“你们继续磨蹭吧,我先走了。”他说走就走,转身就朝着门口来了。
其他人见到严师河拿了油灯之后的确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便也纷纷伸出了手,将离自己最近的一盏油灯取了下来。
油灯到手后,众人脸上均是露出笑意。
而站在门外面的林秋石,却注意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景象,在这些人取下油灯并且熄灭后,祠堂黑暗的天花板上,多了一些暗红色的亮点。
林秋石起初以为那些亮点是光源,在仔细的观察后,却发现那些亮点,居然是一只只血红色的眼睛。这些眼睛静静的凝视着祠堂下面拿着油灯露出喜色的人,缓慢的眨了眨。
“什么东西在滴水啊?”有人的身上突然滴上了东西,他被吓了一跳,用手指一抹,发现是一滴粘稠的液体,虽然是透明的,却在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息,感觉像是什么东西的……口水。
那人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他一时间竟是不敢抬头看自己头顶上到底有什么,朝着门口走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而最先拿到油灯的严师河,脚步却是已经踏出了祠堂的大门。
林秋石和顾龙鸣害怕被发现,没敢靠的太近,他们躲在祠堂旁边的小树林里,看见祠堂里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出来了。
一个两个三个……在第三个人的脚刚跨出祠堂的一瞬间,祠堂的大门轰然合上。
三人站在门口的人看到突然关上的大门,脸上均是露出愕然之色。下一刻,其中一个姑娘哭喊着转身,开始用力的拍打着祠堂的大门,喊道:“小涧,小涧——”看起来是她的队友被关在了祠堂里面。
祠堂里面传来了凄厉的惨叫。
这叫声应该就是属于那个被叫做小涧的男人的,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到底遇到了什么,但是祠堂大门的门缝里,却溢出来了浓郁的血水,血水顺着窄窄的缝隙往外淌了一地,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林秋石则听到了祠堂里面的声音,虽然他并不想听,但是这些声音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他听到了小涧的哭嚎,听到了一种**被撕裂的声音,听到了小孩子发出的咯咯的清脆笑声。
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无论外面人怎么拍打都纹丝不动的大门,再次缓缓打开。
在外面拍打着门的女人,不顾自身安危直接冲了进去,然而祠堂里却什么都没了,除了地上的一滩血迹,本该在里面的人竟是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女人低下头,颤抖着在地板上捡起了什么,那是一片指甲盖,她终于明白了发生的事,痛苦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严师河没有再进祠堂,只是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面对旁人的死亡,他的神情毫无触动,甚至还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看起来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我要把这里砸了,我要把你们全部砸了!”失去了同伴的女人情绪处于崩溃边缘,她随手抓起了一块牌位,便要砸在地上,但抬起的手却被身后伸出的一双枯老的手死死抓住了。
女人回头,看到了守门人那张沟壑纵横的苍老面容。
“你……”女人还未说什么,便被守门人抓住了手臂,硬生生的从祠堂里面拖了出来。那守门人看起来身材矮小,但力量却很大,将那个一米七几的女人硬生生的从祠堂里面拖了出来。
女人挣扎着,哭喊着,和她同行的人眼神里却只有冷漠,这就是门内世界,随时可能会失去生命的残酷世界。
被丢出祠堂的女人放弃了,跪在地上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