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非他所愿",具体情形如何。哪怕是他不愿意提起,也足够了。她无疑是善解人意的,顾平生想上下八百辈子大概也就是只有一个温知夏,不会再出现第二个。
这世间只有一个温知夏,能够轻易的将他做出的决定瓦解,让他满心柔情。
"我以后,可能都是个残废。"他说。
这件事情,他是应该给她打好预防针做好心里预设,哪怕,时至今日连他自己都未曾能够接受可能出现的这个结果。
她鼻子微酸,嗓音有些沙哑,有些委屈:"我们早就结婚了。"
既然是已经结婚了,那就是应该是要相知相守荣辱与共一辈子。夫妻就应该是,你满身荣光时,我同你站在一起;你跌落尘埃时。我也要抱着你。
他就是残废了,也是……顾平生啊。
他的小书呆,他的夏夏,外表清清冷冷的,却总是能说出让人暖心窝子的话。
顾平生削薄的唇瓣扯动了一下。"嗯。"
他们早就已经结婚了,她是他的妻子,亦是此生挚爱。
"疼不疼?"她手指轻轻的在他身上的伤痕处划过,微微抬起头,清艳的眉眼里倒映着的只有一个他,满是心疼:"平生,你疼不疼啊?"
那么多伤,你疼不疼啊?
你可知,看着你身上的这些伤,温知夏她有多心疼啊?
他哄她。"你亲下,就不疼了。"
这肯定就是假话,而且还是假的不能再假的假话,可她还是顺着他了。
软嫩的唇吻在他的伤痕上,他肌肉登时紧绷起来。哪里还能记得起伤痛如何,垂下的眼眸盯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眸深似海,像是要化身漩涡,将她整个的吸附。
顾平生对她,是没有抵抗力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可偏生在他这次出狱后,她再度的做出让他意料之外的举动。
他那处,可是真的没有伤到,她这般缱绻柔情。就是在释放出他心中的猛虎。
把她整个的撑放在他的腰上,靡靡嗓音喑哑:"宝贝,让我看着你。"
温知夏的面色绯红一片,刚才哭过的眼眸因为被水洗过,更加的澄净透亮。
"砰砰砰--"
"妈妈。爸爸?"
"砰砰砰--
"爸爸,妈妈!"
小家伙玩够了,回头想要找妈妈,想要问问妈妈爸爸是不是还没有忙完,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人,他蹬着小短腿,是把小半个玉溪路壹号都给找遍了,这才开口询问佣人有没有见到他的爸爸妈妈。
温知夏跟顾平生回房间的画面是有一名佣人看到了的,只是这两个人关着门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的动静,这在里面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她要是就这样说出来,指不定会被顾总怎么怪罪,于是就说两人在谈正事,让小家伙多等一会儿。
可小佑之等啊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了爸爸妈妈都没有谈完正事,他就等着急了。
这才"砰砰砰"的来敲门,他们为什么谈事情不可以带上他吖?
为什么要把团子一个人留在外面……
温知夏听到小家伙的声音,连忙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顾平生眉头皱了一下。她就这样不管了?
"夏夏。"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的郁闷和憋屈。
点了火不灭,就这样不管不顾了?
温知夏看着他不上不下难受的模样,顿了顿,又看了看门口的位置:"我……先出去看一下,团子该等着急了。"说完。轻抿了一下唇,"你自己……嗯……"
她想说让他自己解决一下,可随之就想到,他一惯就乐衷这种事情,又忍了那么久。她就又有些不忍心看他这么难受。
"两分钟。"顾平生裹了裹后槽牙。
温知夏迟疑了一下之后,点头。
当卧室的门打开,在小家伙未看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情景的时候,温知夏就把门给关上了。
在小家伙懵懂单纯的目光中,温知夏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小脸:"团子乖,爸爸……有些不舒服,妈妈多陪他一会儿,团子再自己玩一会儿好不好?"
他已经自己玩儿很久了,鼓了鼓腮帮子,想要说自己也可以一起陪爸爸,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真乖,去玩吧,让佣人阿姨带你四处转转。"温知夏亲了口说道。
等卧室的门重新关上,再开启的时候,是已经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温知夏担心他腿伤到没有,坚持让医生来检查看看。
在医生检查的时候,小家伙陪在顾平生的身边,像是小仓鼠似的在他的身上嗅来嗅去。
顾平生凝眸:"在闻什么?"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单纯又无邪:"爸爸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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