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旋打量了对方一番:“回来的正好,正想跟你了解些情况。”
“什么情况?”
“昨天,你是最后一个离开家的?”
“对,是我。”
“李辉,你来做笔录。”郑凯旋吩咐。
“是。”
李辉打开执法记录仪、拿出笔记本,开始做笔录。
“姓名?”
“宋金昌。”
“工作。”
“销售。
“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上午九点左右。”
“去哪了?”
“汉波市。”
“你走的时候,装现金的包还在吗?”
“在,当然在。”
李辉换了一个方式:“你动过那个包吗?”
“没有。”
“你有怀疑对象吗?”
宋金昌摇了摇头:“这不应该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吗?”
“听你的口气,好像有情绪呀。”郑凯旋说道。
“没有。”
“我们从监控里看到,你拿着一个旅行包离开了家,里面装的是什么?”
宋金昌质问:“你什么意思?”
“就像你说的,寻找嫌疑对象,是我警方的工作。”李辉道。
“你们怀疑我?”宋金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怀疑谈不上,只是例行询问。”
“这是我的家,那是我的钱,我偷自己的钱,傻了还是疯了。”宋金昌喊道。
“金昌,你要真带走了钱,就赶紧拿回来,就算我求你了。”徐艳说道。
“你也不信我?”宋金昌指着自己的鼻子。
“金昌,我知道,借钱给我爸做手术,让你心里不痛快,但那毕竟是我父亲,我一个做女儿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世。”徐艳哽咽道。
“艳子,咱们有钱吗?”宋金昌反问:“刚买的房子,孩子马上要上初中了,今天补习班、明天课外班,都得花钱呀。”
“钱没了还能挣,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徐艳道。
“那你弟弟为啥不出钱,他可是当儿子的呀。”
“他不是出了一万多嘛。”
“一万多够干啥?”
“我弟也刚买了房子,每月要还三千多的房贷,哪里有钱给我爸治病,还不如咱们呢。”
“那总得一碗水端平吧。”
“我爸养我那么大,他有了病,我不该出钱?”徐艳反问。
“你爸也上了一辈子班了,手里不是没钱,他的钱呢?”
“这……”徐艳话到嘴边,憋了回去。
“都给你弟买房了吧,市政房、大三居,可得不少钱呢。”宋金昌冷笑了一声:“徐艳,你长点心吧。”
“金昌,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拿没拿钱?”
“别说我没拿,就算拿了,也不告诉你。”宋金昌说完,对着众人微微躬身,声音有些哽咽:
“警察同志,我刚才说话有点冲,但我不是对你们,请多包涵。”
李辉叹道:“都不容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