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邀请,小弟自然欣喜。正好,小弟这里有一瓮御酒,正愁没有一起喝酒的知交。”
“哈哈,老夫这御酒喝定了。快随老夫去取了好酒,今日不醉不归。”
高俅会说话,而且自从跟在苏轼身边之后,身上多了一些文士的洒脱。这在大宋,会让他很容易获得同僚的好感。
之所以刘延年没有邀请李逵和种建中,一是刘延年也知道,文臣不大会参加武人的酒宴,文臣需要避嫌。二是,万一邀请了人,却被人拒绝,他老人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随后的几天里,获得李逵口头承认土司官职的奴隶首领们也来了,对李逵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比青塘城内的权贵更加可靠,西征一定要让他们去。
沙朗黑、给日图等人也找到了李逵表忠心:
“大人,权贵们的话不可信,他们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阴险之人,让我等替大人荡平阿柴部落,为大人分忧!”
“是啊,权贵最不实在。”
种建中不出意外得到了西征统兵的权力,名义上的将军人选是刘延年,副将高俅。而他履行监军和统帅的职责。
而挑选战将,让他一时间成为了青塘城内最炙手可热的贵人。
只要种建中进入军营,军中的将校无一不表现一番,好期待被种建中看上,可以统领军队出发。可惜,步军将领机会不多,有鲁达在,别人根本就争不过他。
骑兵将领在张川和呼延灼之间。
可惜,呼延灼曾经得罪过李逵,根本就不敢想自己有领兵出战的机会。
这日,种建中终于开口,命令所有的土司出兵两千人马,筹备西征大军。而他进入了军营,首当其冲的就是飞廉军地驻地。
刚进入驻地,他就听到人山人海的欢呼声。
“大胡子,揍他,不要怂!”
“攻他下三路,让他断子绝孙!”
……
陪同种建中的高俅有点脸黑,他发现飞廉军都是些不服管束的家伙。要不是这些人都有些他招惹不起的后台,他早就动手了。
不得已,高俅只好向种建中抱拳道:“让种大人见笑了,我去呵斥他们之后再来军帐。”
“高将军不必麻烦,一同前去看看。飞廉军中将校,种某都认识。”种建中温和的笑着,刘延年的步兵不如飞廉军强,这是连刘延年都认的。所以刘延年即便得到了主将之位,仅仅是携带了一千亲军作为中军。
而宋军出战的主力,只能是飞廉军中选拔。
两人来到了军营中的空地上,就见两个汉子,赤着上身,在空地上玩角力。不同于草原上的玩法,军中的玩法更加奔放一些。拳头,腿,甚至脑袋都能作为攻击的手段。
噗通
其中一人被另外一个大汉横着抱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良久才晃晃悠悠地爬起来,露出不服的表情,指着比他更强,更壮,更彪悍的汉子怒道:“年轻人,不讲武德!”
“我呸,你三十都不到,算什么老头子?有本事再来过?”
“用兵刃可敢?”
“只要不是骑战,我鲁达怕过谁?”
“好小子,今日咱就让你瞧瞧我呼家的厉害。”
呼延灼和鲁达是飞廉军中实力最强的猛将,当然呼延灼比较倒霉,立功的机会不多,反倒是鲁达,因为是李逵的门人出身,在飞廉军中嚣张跋扈惯了,谁也奈何不了他。可呼延灼就不太妙了,他在军中有对头不少,张川和李云就是他的对头。当年在京城的武举上坑了他,让他痛失武状元的荣耀。他堂堂呼家的嫡系子孙,参加武举竟然没有获得武状元的名头,一时间让他成了将门口中的笑料。
可张川老爹是一军都指挥使,绥德军虽不太强,但也是西军主力。
李云就不用说了,他是李逵的族弟。加上鲁达、阮小二这些人的加入,呼延灼抬头一瞧,仿佛在军中仇人遍地般绝境。
加上张川、年熹、陆谦等人也和鲁达交好,有的是看在李逵的面子上,有得是故意巴结。反正鲁达在飞廉军中几乎可以横着走,而将门出身的呼延灼却成了军中的边缘人。
两人都是火爆的脾气,一言不合就要用拳头管教对方。可惜,呼延灼能轻松战胜的人不下场,而皮糙肉厚,力气还大地不像话的鲁达他真打不过。让他在军中越来越难受。这天闲着也是闲着,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第一场,呼延灼被鲁达的蛮力欺负的毫无脾气。第二场用兵刃,呼延灼心说:“双鞭在手,本将军怕过谁?”
可他还没等得意够,却发现鲁达从手下手里拿过一柄凤嘴刀,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鲁达还是步将,呼延灼眼角跳动不已,他有点骑虎难下。
正在这时,高俅来了,护着脸走到了比武场上对呼延灼道:“不成体统,如何为将?”
呼延灼巴结高俅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高俅对他挺客气,可是今天为了鲁达这个野汉子,高俅竟然吼他!
呼延灼脆弱的心灵,顿时有种要碎的绝望。
可是种建中看着呼延灼的双鞭,一时间有点神游天外仿佛是世交,他问高俅:“拿双鞭地矮个汉子是谁?”
没等高俅回答,却被呼延灼听到了,火气立刻就上来了,就见他怒目瞪眼指着种建中:“谁矮了,你把话说清楚,谁矮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