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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魔尊是个万人迷 > 22、卧底养崽廿二天

22、卧底养崽廿二天

燕以泽干的不是人事,心?虚,不敢与?师尊对视。

他目光躲闪,去看那方形制精美的玉枕。

朱雀热衷筑巢,有什么精致貌美的小玩意师尊都喜欢偷偷往这里搬。这只玉枕堪称其中翘楚。枕函由一整块的暖玉制成,色如羊脂。师尊长发披散靠在上面,光洁温润的肩颈比玉枕更显柔腻。燕以泽看一眼,视线再也移不开半分?。

“以泽……”

师尊大?概难受了,轻声唤他。燕以泽低头亲那双眼睛:“我?帮您退一退热。”

他真是这样想的。

龙息引动的热潮轻易消不下?去,他是祸首,总该想办法?弥补一二。

师尊指节僵硬,掐着他的手?臂,像在期待什么。

听?他这样说,掌心?缓缓松开来。

“好,你帮我?。”

宿怀星懒洋洋的,眼里动人的情绪消失了,言辞淡而无味,一如敷衍盛凌霄,嘲讽季青冥。

随便吧。

西原之行勾起了血脉本能,轻易不能压制,以后发热会是常态,难受不止一次两次。

宿怀星从不委屈自己。

问题需要解决,他又不想去沉香楼那种地方。

燕以泽这方面的本事不错,而且这人是他从小养大?的,干净,可以用一用。

呼吸压在耳边,粗沉、急促,他认真地听?,仔细地看。燕以泽大?概很享受这一刻,嘴唇擦过肩窝,轻轻咬了一口。

以前也是这样么?

好像是的,燕以泽哼哼唧唧哭诉“难受”,他就把人抱进怀里耐心?安抚。少年极富侵略性的气息在侧颈流连许久,不敢留痕迹,只好往下?,咬他肩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记不清了。

宿怀星悠悠长长吐出一口气。

燕以泽还算干净的那只手?摸摸他的额头,出了汗,体温应该能降下?来。他忍不住笑,邀功一样说:“好些了。”

师尊瞥来一眼,鸦黑的眼睫阖起,就这样睡了过去。

燕以泽以为他累过了头。

自己还难受,顾不上管,轻手?轻脚打理好一应琐事,坐到床边,静静看师尊红潮未消的脸庞。

真好看。

他看了一夜,清晨短暂地歇了一会儿。再睁眼师尊不见了,燕以泽急忙去寻。

青云山落了整夜的雪。积雪压弯一段竹。宿怀星站在竹林边,薄衫被雪水打湿,滴着水的衣摆微微撑开,藏不住色泽妍丽的尾羽。

那几根赤羽也淋湿了,可怜兮兮耷拉下?来。

这模样哪还有神仙圣人的风度。燕以泽看着他,好似看见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灵兽,心?口隐隐发疼,急匆匆迎上前,运转真气为师尊蒸干衣裳。

宿怀星偏过头。

尾羽慢悠悠摆动,燕以泽半点惊讶的意思?也没有。

所以小红鸟也是骗他的。

他现原形那日,燕以泽就发现了。

宿怀星很平静地想着这些事情,默许对方殷勤服侍。燕以泽探了探他的脉息,皱眉:“怎么又……”发热。

宿怀星发号施令:“帮我?。”

燕以泽应是,指尖掠过尾羽,轻轻摸了一把。宿怀星猝不及防哼了声,握住他的手?臂顿时?一僵。

燕以泽仍是少年模样,色泽浅淡的瞳孔清澈澄净,无辜无害。宿怀星看着,觉得好笑,回想沉香楼见识过的场面,主动勾他的后颈。

燕以泽果然更难自持。

宿怀星饶有兴致看了会,感觉身上热度降了些,懒洋洋道:“困。”

燕以泽大?着胆子抱起师尊,一路走?回卧室。

一沾床榻,宿怀星又睡过去。

以前他冬季嗜睡,从没困到这种程度。燕以泽有点担心?,真元渡入经脉,还未仔细查看体内状况,就被师尊本身的真气驱赶出来。

曾经无底线纵容他的怀抱抗拒他。

燕以泽觉察不出其中真实的含义,以为师尊身体出了问题。

他这样想也没错,宿怀星确实有点问题。分?.身赖以维持的星精,本尊懒得分?过来。月华血气精元统统断供,丢给这边的只有日渐深重?的欲念。

冬去春来,宿怀星一日比一日疲累。除了使唤燕以泽纾解本能,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睡着。

青云掌门得知他身体不适,灵丹妙药天材地宝流水一样涌入瑶华峰,没用,肉身仍是一日一日衰弱。

掌门真人忧心?不已,备厚礼前来探望。

暮春晴朗的白天,山色苍翠,繁花欲燃。宿怀星懒洋洋晒太阳,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竹躺椅。春衫素淡轻薄,在竹海荡漾的波涛中浮沉,似要随风而去。

盛凌霄忽然有种他不在尘世中的错觉,悄声唤:“道君。”嗓音极轻,生怕把眼前的人惊散了。

宿怀星眼帘颤了颤:“是你啊。”

“我?来看看……”盛凌霄鼓足勇气,把最后那字说出口,“看看你。”

“哦……”

宿怀星展颜一笑,眉眼弯弯,“好看么?”

盛凌霄哪还说得出话。

宿怀星认认真真笑给他看。笑过了,敛起眉,又是清清冷冷的疏懒模样。

“凌霄。”

他恹恹地唤。

没什么情绪可言,偏偏比含情带媚更动人心?魄。

盛凌霄咬一口山间稍嫌寒凉的风,同?阳光和在一处,含暖了,轻声应:“阿衡。”

宿怀星问:“若我?遭遇不测,数百年后,青云弟子会不会记得我??”

盛凌霄不想说这个,怎么忍心?说呢,单是想一想这种可能就让他心?肝俱颤。他往前两步,半蹲在竹椅边,与?道君平视,温和而坚定地说:“青云宗有最好的医修,最好的灵药,你不会有事。”

宿怀星执拗说道:“万一我?……”

“你不会。”

盛凌霄抬起手?,先堵住不敢入耳的谶语,然后往上,仔细描摹他的眉眼。

珍重?又隐忍的触碰流连在眼角眉梢之间。

“凌霄,你要记得我?。”

“……嗯,我?记得你。”

宿怀星满意地合起眼,仿佛纠缠这么久,要的只是这句承诺。

掌门真人来过一回,各式各样的宗主门主帮主都想要来。宿怀星不耐烦挨个见面,索性封山。不要脸的七曜宗主仗着以死相逼的交情偷偷溜进来,见面第一句话:“阿衡,我?记得你。”

“滚。”

“……厚此薄彼太过分?了吧圣人?”

宿怀星懒洋洋道:“你记着没用,你的心?太散。”

“凌霄就有用?有什么用?”

“与?你何干。”

荀奕再三追问,确定没有说给他听?的遗言,失望极了。进瑶华峰一次不容易,荀奕跟道君说闲话:“魔修这段时?间又不安生,不知魔头有何筹谋。”

“找死呗。”

“哈?”荀奕知道他和魔教有点点关系在,抱着打听?八卦的心?思?来,听?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顿时?懵了,“找死,谁找死?魔头找死?”

“我?是说,你不忙的话,能不能把那只肥遗弄死。”

“那不是瑶华峰养的灵宠么?”

“不想养了,宰来吃肉。”

“……”

荀奕干了半天白工,把山里散养的异兽捉起来,放血、下?锅。异兽肉大?补,宿怀星恢复一点精神,怀揣手?炉和他说说笑笑。

燕以泽回到瑶华峰,撞见这一幕,眼皮跳了下?。

师尊和七曜宗主身形未动,一齐朝他看来。荀奕笑嘻嘻说“以泽回来啦”,师尊没讲话,笑意完全淡去。

他唤:“师尊。”

宿怀星淡淡应:“嗯。”

荀奕敏锐发觉狗血的味道,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打转,看戏的热情似火。

宿怀星没好气道:“还不走??”

燕以泽客客气气轰走?荀大?宗主,迷茫混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原本他以为,这些日子的冷待,是因为师尊太累了,提不起心?力关怀他,可是、荀奕……师尊待荀奕,一如往常。

为何?

他做错什么事,惹师尊不高?兴了?

师尊从不会生他气的。

宿怀星懒得管他患得患失的小心?思?,照例喊他:“过来。”

燕以泽不复往常的欣喜。他不明白哪里出了错,怎么他们身体愈发亲近,相处愈发疏远。就好像、好像,师尊只当他是、听?话管用的玩物。

他抚了抚师尊过分?烫热的额头,忽然说:“师尊,我?们、交.欢可好?”

宿怀星轻哼:“交.欢?”

燕以泽道:“能让您舒服点儿。”

“现在就很舒服。”宿怀星偏头亲他,笑音淡淡的,“以泽真厉害。”

以往燕以泽最喜欢师尊这样哄他,语气像哄小孩子,深藏的情意那么郑重?,疼宠偏爱溢得到处都是。现在,他听?这句话,好像真的,只是在……哄他。

燕以泽莫名?有种预感,如果这次不抓住师尊,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用力抱住怀里的人,用任性掩饰惶恐:“师尊,我?想要你。”

宿怀星道:“不行。”

“……为何?”

“这还需要什么原因?不行就是不行。”

燕以泽很快知晓了原因。

是在盛夏一天午后,有气无力的风卷起些微暑意。师尊喝了蜜酒,半醉半醒,隐约看见他,嘴角抿起温柔羞涩的笑,红着脸往他怀里钻。燕以泽心?口怦怦跳,正要回应,却听?见师尊一边亲他,一边唤:“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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