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姜伯康咬咬牙说道:“即便这件事是明玉的错,但只要咱们运作得当,也未必就不能将此事安在耘昭的身上。左右两个人是未婚夫妻,也算不得什么大错。”
听了儿子这样糊涂的话,姜老太太气极反笑,她连连说道:“好算计,好算计,明玉的名声是名声,耘昭的名声难道就不是名声了么?”
“母亲,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这件事造成的影响能最小。”
“父亲若然这样想,不如早早一根绳子结果了女儿的好,与其为他人的名声背上不清不白的名声,耘昭宁愿一死。”姜耘昭的声音从门口响起,那清冷的声音里,说不出的失望和决绝。
姜伯康在看到大女儿那随意瞥过来的淡淡的眼光时,不自觉的回避了。
他不看姜耘昭,口中却一点都不让步的说道:“什么他人,明玉可是你的亲妹妹!”
“明玉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是不假,但即便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也不能因为她坏了名声,我就要将这件事顶下来。父亲您可曾想过,明玉坏了名声会影响一辈子,那耘昭呢?坏名声传出去会如何?”姜耘昭冷静的说道,那清澈的目光死死定在姜伯康的眼睛。
姜伯康有些语塞,半晌才说道:“左右你的名声早就坏了,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你是个刁蛮任性不学无术的草包?便是多了这一样又能如何?”
小女儿在京城里的名声可比大女儿好多了,弃车保帅,未尝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女儿倒是不知道女儿的名声什么时候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今日耘昭去赴宴的时候,分明还有好些太太都说耘昭懂事聪慧识大体。”姜耘昭心肠确实冷了,这便是她的父亲吗?这便是母亲当年尽全力扶持的丈夫么?这便是当初外祖家里为了他的仕途花费大代价打通关系扶他走上青云路的女婿么?
便是外人只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偏偏她的亲爹居然说出来了,而且还说的这样义正言辞,连一点愧疚都没有了。
“大郎,你越来越糊涂了,谁作的孽谁承担,不要将无辜的人牵连进去。耘昭的名声什么时候不堪了?我这老婆子竟然都不知道,今天分明还有几家太太有意要与我们家结亲。”姜老太太这几年不走动,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儿。
所以,这些关于姜耘昭坏了名声之类的话大体都是从邱氏这边传出来的,当初邱氏说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痛心疾首的样子,姜老太太并没有多想。
但是今日,姜老太太却明显察觉到了,姜耘昭在外面的名声与邱氏所说的并不一样。今天确实有好几家的太太对耘昭有意思,知道耘昭因定亲之后,还颇有些遗憾。
耘昭的外家是低微,但今年自从刘家受到嘉奖以后,明显刘家的地位不同往日了,她的劣势已经转换成了优势。
只有自己这糊涂的儿子才听信妇人之言,一味的作践亲生女儿。
“耘昭,你过来道祖母跟前来,这些污了你耳朵的话,你不必在听,祖母不会让你受委屈。”姜老太太朝着姜耘昭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