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华纳森听着对面的女人的问题,他陷入了沉思,“这种情况没有具体的信息是无法确定的,颅脑损伤、生理缺陷,甚至外部刺激也有可能导致忘记某些事,当??个人受到重大打击时,或者压力过大都有可能导致失忆,巩夫人冒味问一下,不知道你嘴里说的那个人最近有没有受到什么刺激?”然而巩烟并没有把?详细的信息说出来的打算,她起身辞别了华纳森医生,重新坐回车里,往酒庄的方向驶去。
车轱辘碾过路面一块石头粒子,车身微微晃了??下,把?车后座的女人颠醒,睁开眼,脑海里仍在细想前天晚上的事究竟是花曼依故意不提,假装没有发?生过,还是真的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
思索未果,没多会便回到了酒庄别墅前,巩烟原本以为回来是看到一片灯火通明,熟料看到的却是满目昏暗,除了佣人给她留着?的走廊小灯还亮着外,厅里房间里全都是暗的。
那个女人不在别墅。
巩烟听着佣人的汇报,额角头疼得厉害,要是早知道她出去了,她巩烟又?何?必回来这里,为了这个妹妹,原本在风海歇息的打算被她硬生生打消,改了行程,免得?他日被父亲说教,她这个当姐姐的没有好好对待妹妹。
“夫人,有您的电话。”佣人急急忙忙赶来。
“有说是谁打来的么?”巩烟迈开步伐往那边走,边问道。
佣人回答说,“是老爷打来的。”
巩烟摆摆手,叫退佣人,这才拿起铜制电话手柄,放在耳边,“父亲。”
电话那边传来老态龙钟的嗓音,“烟儿,在德国给书兰治腿疾的医生史蒂文说她不见?了,身边的人也被她换掉,你妹妹从小依赖你,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在你那?”
巩烟熟练把?烟从嘴边夹出来,感受着?烟雾在口腔里留下的清爽,“父亲,我这边目前没有看到书兰,她兴许是去了别的地方。”
“这样啊……”对面的老人沉默良久,“哪天看到书兰,让她给我报个信,至于她的腿疾,她要是不想再继续治疗,那就这样吧。”
“行,我知道了,父亲早些歇息。”
“烟儿也早些休息,对了,”巩父忽然又想起什么,接着说,“烟儿若是有心怡的人过年时可以带回来让为父看看。”
巩烟??愣,手上的香烟久久未动。
“你老大不小了,该是时候考虑,以前我不管你,但是你娘亲还是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
“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巩烟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沉思静默了好半晌,归宿……她以前从未曾想过这方面的事,但是被这么??提起,脑海里好像有什么期待??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不住。
??支烟抽完,墙上的摆钟转到了午夜十二点,巩烟拿起电话手柄,拧着眉头拨了几个数字,等?了半晌才等?到对方来接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
“江吟,我是巩烟。”巩烟直接开门见山,“你有没有看到书兰去哪了?”
江吟把?电话手柄捧至耳边,眉眼垂敛,听到这个名字,她手心攥紧,不去看她身下昂着?头嘴角沾染了黏丝的女人,她正??瞬不瞬盯着自己,好像只要自己说错??个字,她就会把?她推进万丈深渊。
“阿烟,书兰刚刚来百乐门听曲了,我看夜色太晚了就留她在我房里休息。”江吟努力保持身体平稳,不让自己双腿颤栗,“我刚好要打电话跟你说,你就先??步打过来了。”
“那行,书兰就麻烦你多照顾着?点。”巩烟不宜有他,“我明日让人接她回来。”
“好,阿烟,你早些休息。”话音一落,江吟飞快捂住话筒,不让自己奇怪的声音传过去。
“怎么了?”巩烟听到话筒突然啪的??声响,虽然不大,但是也听得清楚。
江吟半个身子都撑在桌上,艰难保持平稳的气息,“没什么,阿烟,我要睡了。”
“好。”
电话刚??挂断,江吟就受不住猛地抓紧桌布,脸色绯然,哭腔从喉咙里溢出。
“书兰……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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