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爹和谭大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也行,那也行。”
谭三元微松了口气,这两公婆也再没有纠结画像的事。
谭老爹从屋里拿了刚做好了浆糊,出门继续将对联贴了起来。
这对联是谭三元写的,谭老爹越看越喜欢,贴完之后,站在门口自顾自地欣赏着。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唤,“爹。”
谭老爹听着唤声,原本以为是谭二钱,但是回头一看,只见是谭一两。
“一,一两,你怎么回来了?”
他一下惊住了。
谭一两手里拉着一匹疲惫不堪的马,耳朵和脸都被冻得通红,甚至还有些开裂。
他笑道:“爹,我不是写信来说过了吗?会赶回来过除夕。”
谭老爹忙上前道:“前些天整个平阳县和陆州府都遇着冻灾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谭一两和少时一样摸着后脑勺,笑道:“我这答应会回来,自然会回来,区区冻灾算什么。”
他常年征战,遇到过各种恶劣天气,回来的时候不仅没有停歇,还换了三匹马。
耳朵都冻出冻疮来了,才如期赶回了家。
谭老爹看着心疼不已,上前拍了拍谭一两的手臂,眼睛红红的说道:“你这孩子,赶不回来,就赶不回来,怎么能冒这种险。”
谭一两笑道:“爹,这里有我爹娘,我有妻儿,有我兄弟妹妹,就算是再大的天灾啊,我都能赶得回来!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平安无恙地回来了吗?”
谭老爹忍着心酸,一把拽着他进屋,说道:“走,走,快让你娘给看看冻伤。”
谭一两一边跟着进屋,一边笑道:“爹,我真的没事,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