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婆婆一事之后,村里一下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以前那些喜欢嘴碎谭家的人,纷纷都不敢开口了。
人家现在毕竟是里长了,家里还和知府大人攀着关系,到时候犯了事,送去牢里,死得尸骨无存,那可得不偿失。
乡亲们也十分知趣的不再给老谭家惹事。
这事之后,谭大妈也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要是村里再有人敢说他们家风凉话,她必定百倍还上去。
如果说不通,那她就动手。
她不介意做个泼妇。
跟做泼妇相比,她更怕失去自己的孩子。
谭老爹也变了,这几个月来虽然做着里长,但是因为以前实在是太穷了,腰杆子一下也没直起来,说话也都是和颜悦色的,一点里长架子都没有。
现在也一样了,该有架子的时候,必须要有架子。
有些人就是皮实,你却好说话,人家越蹬鼻子上脸。
世上好多人,恶人也多。
遇着好人,和颜悦色,遇着恶人,你就要比他们更凶,不然镇不住。
在这连着数月,谭大妈把两孩子就像拴在裤腰带边一样,带在身边。
不知不觉,两个孩子快两岁了。
那头灰狼在老谭家一待就是大半年,和小黑处得不亦乐乎,不肯走了。
村里逢人都知道老谭家养了一头狼,没有人敢上他们家门前去半步。
更落得清净。
当然除了一直帮着做酱菜的许大娘。
这几个月,谭大妈的酱菜因为是贡品的关系,卖得越发好。
就连京城的人都特地来买。
很快她们两个人的有些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