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皇帝行了礼之后,贤妃只能灰溜溜的退下了,今晚的宴会,她有多失态,多尴尬,多没面子,贤妃心里虽然很不甘,但她最害怕的还是皇帝对她跟对待皇后一样。所以面子算什么。
她是二品宫妃,谁不会给她面子,场面以后找回来就是了。
贤妃带着不甘与忐忑离开之后。
众人暗地里都松了一口气,那些支持二皇子的大臣们也都跟着紧张到了极致。
然而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记起来地上还跪着个婢女,虽说都是因这婢女而起,但这婢女也着实无辜得很。
贤妃的举动,或许男人们不理解,但生活在后院里的女人们心里却是心知肚明,贤妃这是故意恶心元伯侯夫人呢。
坐在太后身边的元珍珠也松了一口气。
而太后则是注意着皇帝的情绪,见贤妃已经离开了,她这才无奈道:“皇帝,好好地怎生气了?今日哀家的寿宴,你是不是也不准备让哀家好好过?”
皇帝闻言,立马起身,朝太后抱拳,“让母后扫兴,是朕的不是。”
“罢了罢了,你坐回去吧。”太后见皇帝这么好说话,就知道他应该没大碍,心底这才放心了下来。
阿芷攥着的手心已经汗湿,膝盖发麻,她到底要怎么办?
今日这样的场合,就算自己是无辜的,可惹得龙颜大怒,她也有罪,若有心人再添油加醋,那就是死罪。
不知道是不是梦里的一切太过于悲惨和绝望,让阿芷更加的惜命,也更加的害怕死亡。虽然那只是梦,可阿芷仿佛亲生经历过一般,尤其是那杯毒酒下肚的时候,那种濒临死亡时的窒息感让她仿佛感同身受去。
所以阿芷真的很害怕死亡。
就在阿芷陷入了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中的时候,坐回原位的皇帝突然间开口了:“抬起头来。”
低沉的嗓音,就好像是钟磬般的声音,传入阿芷的大脑中,瞬间发出了‘嗡’的声音,吓得阿芷不由抖了抖。
文氏见状,提醒她:“阿芷,快点回陛下的话,你这丫头,平时挺稳重的,怎的这时倒木讷起来了?”说完之后,她朝皇帝行了一礼,替阿芷解释道:“回陛下,这丫头许是面对龙颜,有些紧张。”
经过文氏的提醒,阿芷这才从恐惧中惊醒,她慌张的朝皇帝行礼,然后这才忐忑的抬起头来。
皇帝依旧漫不经心的玩着他拇指上的扳指,余光看着跪在地上的阿芷,心想,这小姑娘被吓得很还真不轻,没先前那么淡定了。
之前的那一次,他还清楚的记得,小姑娘跪在他的面前,虽有些紧张,可却没现在这么害怕。
想到这里,他低沉淡漠的看着阿芷道:“平身吧,容貌倒是出众,可并非你的错。”
文氏顿时松了一口气。
“谢皇上开恩。”阿芷同样也是如负释重,可强忍着膝盖的不适和小腹部的不适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能感觉得到,小腹越来越疼了,可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警告,阿芷,你要坚持住,绝对不能在殿前失仪,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阿芷和文氏朝皇帝和太后福了福身之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文氏坐好之后,回头看了阿芷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你怎么了?”
崔嬷嬷也看向她,“可是疼得厉害?”她断然不会相信阿芷是被吓到了,而是这丫头月事来了身体不舒服。
阿芷许是小时候挨过冻,伤了身体导致了体质偏寒,是以每次月事至,小腹便疼痛难忍,崔嬷嬷虽不是阿芷的父母,可也知道身体对女人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是,若是不好好调理,将来会很难有子嗣。
平日里但凡是阿芷月事来时,崔嬷嬷都不会安排她值日。可现在是特殊情况,她们是在宫里,断然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