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倾月更是内心叹息,她不如萧依依那么好命,早一步收山,多接近罗昭云,最后托付给正确的人,有个好归宿。
她觉得自己错过了,如今已经二十三四岁了,很成熟了,变成了大姑娘,人气在下滑,目前有新的一批花魁冒起,都是十七八的年级,已经开始换茬了。
乔倾月觉得,再过几年,自己可能人老珠黄,就要黯然退场了,未来结局如何,难以预测,也许嫁入王侯,也许回江南,孤老一生。
此时,罗昭云继续道:“连先帝身为大隋皇帝,真命天子,都能对皇后礼敬有加,爱戴尊宠;当今陛下,同样对萧皇后相敬如宾,你们觉得,连皇帝都做错了吗?”
这些贵族、文人官吏、士子们一时间,不敢反驳了,因为牵扯到了圣上,谁敢乱语?
罗昭云道:“视女子为货物,那是匈奴、突厥等番邦蛮族才做的事,我们中原文明之邦,礼仪之国,如何能这样瞧不起女人,可别忘记,你们有生母,以后也有自己的女儿,难道,你们真的觉得她们一无是处,贱如草芥不成?”
“这——”不少人踌躇起来,原本要反驳,但一时间,联想到自己的母女,一些恶毒话说不出口了。
薛芷箐这时俏目亮了起来,仔细打量罗昭云,咀嚼他的话意,勾起了浓厚兴趣,询问道:“那罗侯认为,这种女子地位,将在何时能够实现呢?”
“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推行真正的以法治国,法律与教化同时改变现实思维观念,一代代下去,给更多女性自由和职业选择,鼓励女子为官,经商,读书,在将来的时代,肯定会出现这样的现象,男女平等,相互友爱,相互尊重了。”
“这怎么可能?”于镜之冷笑着,哼道:“完全是痴人说梦。”
“就是啊,女子什么时候,都不会追赶上男人的地位。”
“女人要做官?真是不可理喻!”
一些人仍是喝斥,甚至嗤之以鼻,这是坚决的固守派。
也有人生出一些想法,默不作声。
一位士子站出来,双目烁烁有神,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冷傲,说道:“谈这些虚无想法何用,既然罗将军在猜字谜上面很有造诣,不知对对子可精通,在下梁文才,平时乐于写对子,做诗赋,想要跟罗将军切磋一下如何,应景而作,不得引用前人的难句,完全现场做出来,当面对答,看谁能对出彼此的对子,三幅为限,可应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