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是蜜糖啊!
为了自己这颗蜜糖,杨承受了重伤,拒了瑞亲王家的婚事,这次与哥哥相识若是他有心安排,只能说明自己这颗蜜糖太难吃到嘴了!
若只是无意撞见,那便说明,这是上天的安排!自己这颗蜜糖就该被他吃到!
“扑哧”一声,纪瑾瑜笑了出来。
湘月却以为她不相信,忙瞪着眼睛解释道:“姑娘,我说的是真的!”
纪瑾瑜点了点头,高兴地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所以,我不能像往常一样,随波逐流,任由父亲跟母亲给自己安排婚事。既然已经和离一次,那么这一次,就由应该努力地争取!
她突然间就找到了目标,就像迷失在海上地航行者看到了回家的方向!杨承,他已经努力向自己靠近,那么,自己也该像他一样,勇敢地追求一次才对!
她下定了决心,就对湘月说道:“杨公子曾经救过咱们,若是一直无机会见面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咱们见到了,也认出人家,再装作不认识就是咱们的不对了!我们纪家是世代耕读之家,读的是圣贤书,家训里也有知恩图报这一条。若是咱们躲着,可就太不厚道了。更何况,杨公子还是哥哥的至交好友!以后他跟咱们家肯定要常来常往的。只是我是女子,就算想感谢杨公子也不好出面,你将杨公子救过我的事情悄悄告诉大爷,不要说是我说的!”
“我知道!”湘月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件事要是说出去,对姑娘名声有碍。若是装作不认识,又说不过去。姑娘放心,我一定悄悄地告诉大爷,让大爷准备一份谢礼给杨公子!”
纪瑾瑜听了,弯弯嘴角,脸颊上两个深深地酒窝就像花一样绽放开来。
湘月见了,不由愣住:姑娘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今天姑娘已经笑了好几次了,这是以前绝对没有的事!好像是自从姑娘嫁到薛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
湘月有片刻地恍惚,听到去抬水的喜云、喜雨回来了,忙收敛心神迎了出去。
同样恍惚地还有纪洪,他想着午膳后在书房的那一番谈话,不由心生感叹道:“谷雨本来就是聪明之人,却对人情世事看得很淡,我总是担心他慧极必伤,难以立足!没想到这几年经历挫折,他身上不仅没有愤世嫉俗之色,还隐隐可见豁达;虽然经商,却不见市侩,他若不说,我怎么也想不到他是商人,形容做派竟然如此稳重儒雅。”
顾氏也说道:“是呀,我也没有想到,谷雨居然还活着!这孩子,命运多舛,现在呀,他终于要苦尽甘来了!”,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
纪洪,望着她会心一笑:“可不是要苦尽甘来了嘛!咱们瑜儿,什么样的人家嫁不得?现在可便宜了这个小子了!”,说着说着,竟然生出了几分不满来!
大抵做父亲的都是如此,本来看着一个人挺好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要嫁与他,便是没有毛病也会挑出一些毛病来了!
顾氏推了他一把,揶揄道:“刚才是谁说他跟瑜儿千里有缘一线牵的?又是谁夸他豁达不是市侩,稳重又儒雅的?怎么现在这一会又开始不满意了?”
“唉!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这就要嫁给旁人了!”纪洪长叹一声。
顾氏却道:“说得好像瑜儿明天就嫁了一样,还不知道谷雨那孩子看不看得上瑜儿呢!”
“这怎么可能?”纪洪挑着眉毛直要跳脚:“我们瑜儿论身份、学识、相貌,哪一样配不上他?若不是看在对他知根知底的份上,怎么也轮不到他娶我们瑜儿!”
“好了,好了!”顾氏笑道:“我不过是这样随口说说,你看你,平时的那份镇定从容哪里去了?你提到瑜儿就是着急,自打瑜儿会读书认字你就一直这样,容不得别人说瑜儿半句不好。这都多大年纪了,瑜儿都长成大姑娘,要嫁人了,你还是这样!还好这里没有人,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
纪洪瞪着反驳道:“我们瑜儿五岁能识字,七岁背唐诗,到了十岁之后熟读四书五经,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连夫子都辩她不过。关键是,这孩子从不骄傲,也不怕辛苦,要她练字,一坐便是一个下午。还要学绣花,她小小年纪,手上扎的全是针眼,一句叫苦的话都不说。这样的孩子,哪里不好?岂是寻常人家的闺秀能比的?我虽然是夸她,但说的都是实话!”
“好了!老爷,我知道你疼爱瑜儿,我跟你的心是一样的!”,顾氏满是感慨,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只是姑娘大了,总是要说婆家的,你总是这样护短,可行不通!你眼中姑娘千好万好,到了人家家里,总有磕磕绊绊,你不能总是这样护着,你也该放开手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粗现了,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