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他下意识叫他。
“嗯。”傅以砚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没事吧?”程沂有些担心他的手,同时又有些后怕,若非他刚刚没躲开,这平板估计就是照着他的头砸来了。
“没事。”
程沂从他怀里站起来,仔细看了看傅以砚,见他的面色似乎真的不像有事,才转头看向刚刚那个对他砸平板的人。
那人看样子似乎是个二十多岁的瘦高青年,这时已经被保安控制起来了。
这时,有人匆匆赶到傅以砚身边,“傅总,没事吧?”
程沂认出他是傅以砚身边的秘书,他记得这人跟了傅以砚好些年的。
傅以砚摇头,只是对秘书说:“走法律程序吧。”
“是。”秘书应下。
“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医院一趟吧。”程沂看着傅以砚说。
怎么说傅以砚这次都是救他,他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傅以砚同意了,最后魏旻给程沂安排的车程沂没坐上,坐着傅以砚的迈巴赫去了医院。
这医院傅家有股份,一路都是走绿色通道,没一会儿就拍完了片。
程沂看傅以砚这么若无其事,还以为他真的没事,谁知道拍片拍完,居然小臂有些轻微骨裂。
“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程沂有些尴尬。
傅以砚看着他没说话。
程沂继续陪着他看诊、挂消炎水,傅以砚挂上水时,外头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已经快七点了。
“我去买点吃的给你吧。”程沂说。
“嗯。”
“你先在这坐会儿,我马上回来,你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程沂出去,找了家卫生不错的饭店,给傅以砚打包几样他爱吃的菜就匆匆回来了。
他给傅以砚搬了张凳子当小桌子,把打包来的菜放在他面前,打开盖子。
“这边条件有限,傅先生你先将就点。”程沂说。
傅以砚倒是没有计较菜色,而是抬头看着程沂,说:“我伤的是右手。”
程沂跟傅以砚对视,眨了两下眼,似乎才终于明白过来。
这货是在说他不方便吃,让程沂喂他。
这要求合情合理,程沂便端起傅以砚面前的饭,拿着勺子喂他。
好在傅以砚全程十分配合,他喂起来倒也不麻烦,除了尴尬外,场面看起来居然还有几分温馨。
只是吃到一半,傅以砚突然问:“这些菜都是我爱吃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之前听淮礼说过一点。”程沂面色如常地说。
刚刚买饭的时候他压根没想这么多,傅以砚的口味他都记了一辈子了,当然是下意识就买了他喜欢的。
不过就算现在傅以砚问起,在这些小事上程沂也根本不怕什么,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的口味,可以有千万种理由,是个人都不会猜测到是这个人重生了。
程沂这种想法非常的合理,前提是他对面的人也没有重生过。
他当然不知道傅以砚已经被那些梦境困扰多日,
傅以砚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眸色深了些许。
“你不吃吗?”傅以砚问他。
程沂心想,我还得喂你,哪有时间吃。
但是他面上只是说:“没事,我还不饿。”
但是傅以砚却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说:“我饱了,你先吃吧。”
“你才吃一点。”程沂说,想让傅以砚多吃点。
“手伤到了,没胃口。”傅以砚淡淡地说。
程沂却觉得他这语气有些微妙。
不过他也没有证据,只能点头:“那好吧。”
等程沂吃完饭,傅以砚的消炎水也快挂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程沂吃饭时总觉得傅以砚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可等他装作不经意地抬头望去时,却看到傅以砚总是虚望着前方。
挂完消炎水,拔了针后,两人又去见了医生。
医生给傅以砚开药,最后又叮嘱了几句,傅以砚没什么反应,程沂倒是都认真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