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细腻的小手落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陆淮与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
“先回去等我,很快。”
和她说话的时候,他的声调是一贯的散漫慵懒,可那紧绷冰冷的音色,却不难听出压抑着的危险。
程西钺快疯了。
现在宁璃妹妹亲自出面劝说都没用了?
宁璃微微蹙眉,抓紧了他的手,
“二哥,我手疼。”
短暂的沉默后,陆淮与闭了闭眼,遮去眼底涌动的波澜。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一抹似是要挣脱牢笼的疯狂终于悄无声息的湮灭。
他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把手里的木棍扔下,这才终于转过身来。
“哪儿疼?“
他说着,看向宁璃的手,果然看到她的手背上不知道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了一个细小的口子。
大约一厘米,隐隐渗出血痕。
这是刚才那些人想要对她动手,她躲开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她没有跟他们打,只是迅速回了家,将门反锁起来。
其实这道伤痕不重,几天就能自己恢复。
但她说疼。
陆淮与握住她的手。
“家里有碘伏和棉签吗?“
宁璃点点头。
陆淮与扭头看向程西钺。
“这几个你去处理。”
程西钺连忙应了:
“知道。“
陆淮与这才带着宁璃往屋内走去。
看着那扇终于关上的门,程西钺长舒一口气。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啊!
他看了那几个人一眼,烦躁的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窦局?您现在在哪儿呢?有点事儿想请您帮个忙,不知道方便吗?“
那几个人此时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两个男人,好像真的不好惹啊
可他们现在都受了伤,走都走不了!
终于,有个人大着胆子喊道:
“你!你们别以为这事儿就能这么算了!要是我们有个好歹,你们也少不了麻烦!”
程西钺简直气笑了。
他上下打量着几人,扬了扬手机。
“放心,120也帮你们叫了。想死,哪儿那么容易?”
陆淮与的火没发完,这几个就想跑?
做什么梦呢!
那几人似乎没料到程西钺会这么做,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底气这么足。
眼看他打了几个电话,叫了医生又叫了警察,好像真是要和他们硬杠,中间打头的男人终于忍不住道:
“她爸爸撞死了我弟弟!她本来就对不起我们!她活该!“
“可闭嘴吧你。”
程西钺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又笑了,
“你们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他回头看了眼防盗门上的痕迹。新旧叠加,不难想象这些年宁璃和她奶奶都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