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微微低头，态度还算是恭谦：

“祖母请说！”

对陆然少有的恭敬态度，老夫人很满意，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然儿，今日在清斋楼发生的事情，你可知错？”

陆然在心里冷笑，面子上却一点也不显：

“祖母，然儿不知错在哪里！”

老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依然称得上温和，只是那种温和却没有直达眼里。

“然儿，你是我国公府的大小姐，在外抛头露面本来也是不对，还与侯府的小姐发生争执且致人摔伤，你的教养哪里去了？你让人怎么看我们国公府？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陆然抬头直视着老夫人：

“祖母，可愿意听然儿说几句话？！”

老夫人皱了皱眉，这就是陆然一直不招老夫人待见的原因，身为一个女子，桀骜不驯绝对不是件好事，但是好在陆然平日的还有点分寸，陆国公府也算大，一年到头也碰不上几面，老夫人虽然不喜，却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里。

“说！”

“首先，抛头露面这回事，不是然儿愿意的，只是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然儿必须为之，若是然儿身边也有父母兄弟，然儿也想安稳的待在家里，做一个千金小姐。其次，和陈三小姐遇上这件事也不是然儿主动，是三小姐先拦住了然儿。不过这还是要归功于昨日二婶非要让我出门给父母祈福。最后，三小姐受伤是意外，但不是我造成的意外，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靠近过她！”

老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陆然的咄咄逼人。

“你还有理了，早就让你将手里的事情交给瑞麒，你却偏偏担心谁吞了你的东西一样，都是一家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陆然笑了，看向一边脸色一直不好的二夫人:

“二婶，你也赞成祖母的话吗？”

原本一直都在这件事上和老夫人绝对统一战线的二夫人，今日倒是有些奇怪的不敢去对视陆然的眼睛，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这不禁引来了大家的侧目。

这才发现，二夫人的脸色过分的苍白，眼下甚至还有明显的黑眼圈。

听到陆然的问话，整个人甚至有些虚弱的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