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件事儿。”肖也挺八卦,“我发现罗占有点怕你,不能啊,挺大的老爷们。”
“你去问他呗。”盛棠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的,“怕我这种事,跟是不是老爷们没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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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包车的游客最多,一辆辆的小车在戈壁中间延伸的笔直大路上嗖嗖而走。
肖也一行人去0号窟的这一路上行驶并不顺畅,包师傅由衷感叹说,游人多了高兴也不高兴,大家对敦煌文化向往是好事,但同时也有不少不讲文明礼貌的行为发生。
“前些天刚开窟,有游客就隔着围栏伸着老长的胳膊要去抠壁画。你说这人是咋想的,那些都是文化瑰宝啊,你说抠就要抠?老师傅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把青春全都耗在窟里就为了修壁画,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人呢?往大了说那都是咱华夏的文明啊,应该更爱护才对啊,咱把自家的宝贝保护好,才能发扬光大嘛。”
包师傅这一路上瞅着一辆辆开往莫高窟的大巴车发牢骚,有时候一着急还能扔出些大西北口音来,挺可爱的。
罗占坐在靠窗位置,大嗓门扬起来,“这些年绝大多数的人都提高了保护意识,还挺文明的,但是吧,也能瞧见些不讲究的,什么进去开闪光灯一顿狂拍照的,什么爬到雅丹堆上没完没了摆pose的,还有抱着小孩儿在玉门关墙根底下撒尿的,专挑文物浇啊。”
因为参与了文物保护,所以这类事情对他们来说就很敏感,因为他们太清楚知道每一件文物背后要付出的艰辛,所以遇上文明的游客他们心存感激,遇上自私自利的游客,他们真是连揍人的心都有。
沈瑶阖着眼,虽没发表意见,但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肖也在清点自己带进窟的工具,他们讨论的话题他不是没听见,但又能怎么样呢,只能靠强化制度和游客们自己的觉悟了。
倒是祁余,指着车窗外的戈壁滩说,“今年的葡萄又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