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便士也是钱......那边那个,就是墙边和别人打罗德牌的那个高个子男人。”委托人描述律师是一个褐色头发,深棕色眼睛,身高比夏德高,有着啤酒肚的男人。
而顺着酒保指点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靠墙的位置看到五六个人围着桌子。其中坐在桌子一边的男人,是一群人中,唯一穿着白色衬衫的。
这里虽然不是托贝斯克北城区的贫民窟,但居住在这附近的人们也普遍徘徊在温饱和饥饿线之间。在工作日的上午,混迹在酒馆的人,大多数都算是闲汉,所以穿着很随意,让身穿白色衬衫的律师很惹眼。
“你知道劳瑞尔先生的情况吗?”
夏德没有继续走过去,而是又问道。脸上雀斑密密麻麻的年轻酒保露出市侩的笑容,并做出捻手指的动作,夏德想了想,把那杯黑麦啤酒推给他:
“算我请客。”
“你......”
酒保大概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但还是将那杯啤酒放到身后的架子上,然后从收钱的小纸箱里取出五便士塞进自己的口袋:
“他是律师,每周三、周五和周末来我们这里玩罗德牌。”
“他从很久以前就是律师?来这里赌博花销大吗?”
夏德又问道,酒保看了他一阵子,见他没有掏钱的意思,才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的,他从五年前搬到这条街上就是律师。至于玩罗德牌,也不过是爱好,连赌徒都算不上。大概有文化的人,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
夏德胳膊搭在柜台上,转头去看背对着他玩牌的律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洛克·劳瑞尔是真正律师的可能性很大,再结合预言家协会的那次占卜,基本确定这个人没问题。但夏德还是要最后确认一下,才能算是结束调查。
而非常恰好的是,夏德勉强也能算是罗德牌玩家。
告别了看起来很无聊的酒保,他一边整理牌组一边走向玩牌的一群人。特殊牌当然要全部抽出来替换成普通纸牌,这种酒馆可不是安全的地方。
随后装作被吸引过去,与围观的人群站在一起,旁观律师与一个满头大汗的粗鲁中年人的对局。后者显然是运气不佳,每摸到一张牌,都要骂出很脏的字眼。到了最后,甚至恶狠狠的将自己的牌摔在地上,桌面上的一把零钱和纸牌都不要了,气愤的站起身走向吧台,看样子是没钱继续玩下去了。
“还有人要玩牌吗?”
获胜的中年律师看起来很得意,人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上一局的精彩情况,但看起来没人意动。
夏德当然不会立刻走上去,而是等到劳瑞尔律师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才在人群后高声说道:
“如果你不介意与陌生人玩牌,我想我可以试试。”
人们给他让出走到桌边的路,夏德将自己的那套旧罗德牌放到圆形的木头桌面上。
律师则很有涵养打量了他一下,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做出了请坐的动作,:
“一局5便士,爆牌翻倍,二十一点翻三倍,抽到国王和王后翻四倍。只取最高的倍数。我提醒你一下,这不是年轻人该玩的游戏。”
赌注相对来说不算很大,但如果一直输下去也会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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