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不由纷纷向两旁避让,有些个暴脾气的还忍不住咒骂了几声。
陈逸斐蹙了蹙眉,正想回头看看是何人这般嚣张,竟敢在闹市中策马疾驰,却见前方宽敞的大道上忽然扑出个小小的身影。
“闪开,快闪开!”马上那人明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呆了,连忙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可此时再去拉扯缰绳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骏马飞奔而来,似乎只要顷刻就能将小童践踏于铁蹄之下。
“囡囡!”人群里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很多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谁都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在自己面前发生。
陈逸斐面色一沉,飞身朝那孩子的方向扑了过去。
………………
?“若薰姐姐,若薰姐姐!”门外响起芷兰焦急的敲门声。
苏谨晨微怔,忙搁下手里的绣活儿过去开门。
“怎么了?”苏谨晨笑问,“你瞧你,慌慌张张的。”
?“若薰姐姐……你快去看看吧。”芷兰脸都白了,语带哭腔道“二少爷、二少爷受伤了!”
苏谨晨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他人呢?”
“在……在卧房里。大夫正给他接骨呢。”
苏谨晨心里咯噔一下,忙回屋披了件衣裳,随芷兰去了陈逸斐的卧房。
………………
苏谨晨赶到时,大夫正在为陈逸斐将断骨复位。
陈逸斐神色倒还算如常,只是一张俊脸微微有些苍白,额头上不断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可见定是疼得极了。
再看一旁候着的青岩,整个五官都已经皱到了一起,好像此时正在承受着巨大痛苦的人不是陈逸斐,而是他一般。
陈逸斐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冷冷瞥了青岩一眼,“你干嘛?”
青岩哭丧着脸,泪汪汪道,“奴才替爷疼得慌……”
“滚一边儿去!”陈逸斐忍疼笑骂,这才看到苏谨晨已经跟着芷兰进了屋。
她默默地朝陈逸斐福了福身,快步走到他身旁。
“爷这是怎么了?疼得可十分厉害?”苏谨晨柔声问着,瞬时便有一股清雅芳香掠过鼻尖——她轻轻用帕子拭去他额上的汗水。
陈逸斐心里顿觉比先前舒畅了不少,沉声道,“还能忍得住。”
“芷兰,你把炉火生得旺一些,”苏谨晨镇定地指挥道,“二少爷出了不少汗,衣裳都湿了……一冷一热只怕要着凉。”
芷兰忙不迭应着,赶紧跑去张罗。
苏谨晨心里也有些紧张,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夫给陈逸斐正骨,一边不时给他擦汗。
屋子里的火烧得很旺,她的脸热的红彤彤的,如桃花一般。
……老大夫最后总算把陈逸斐右臂用夹板固定好,“陈大人这次伤得可是不轻……这段时日务必要好生将养休息,切不可逞一时之勇,不然……”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捋了捋胡须,郑重道,“将来怕是要留下后患的。”
陈逸斐点点头,温声道,“我知道了,有劳孟大夫。”
“孟大夫,我们爷要是好好养着,是不是就没事了?”芷兰不放心地追问道。
苏谨晨闻言,也不由抬头紧张地盯着孟大夫。(未完待续。)